颜姣心口满满,像是被温水泡着,又暖又柔,心里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来,“谢谢。”
“谢什么?”这就是他作为夫君该做的。“我不喜姣姣与我这样客气。”
“好了,那我不说了。”颜姣觉得重生到如今,也就只有他,还有身边那些丫头和竹姨会让她想要说出这两个字。
颜姣嗯了半天才问他:“我昨晚睡了……没有乱滚吧?有没有蹭到你亵衣上?”
人家都说女子经血是最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同睡一榻,自己都有些嫌弃,他却不在意。
江秦笑着说:“没有,姣姣睡着就拱在我怀里,乖得很,没有乱动。”
他想说那时候的姣姣在他怀中像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小猫崽。还是不说了,说了这小妮子指不定怎么气鼓鼓的不是。
这几日颜姣不仅肚子疼,也比较怕冷,也许是喝了江秦端来的那碗黑乎乎的姜茶,不是那么疼。
早上江秦上朝之前还对颜姣说了好多次,“这几日姣姣没事不要出去,外面风大,你身子没好,留在院子里,有什么事让人来宫中告诉我。”
“你都说了好多遍了,快去上朝吧。”颜姣捂住耳朵,做出不想再听的样子。
“没良心的小妮子。”江秦心里轻哼。他说这么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江秦坐上马车去了宫中,等他走了颜姣才走出侯府门口,还真是有点不想让他走。
过了半个时辰,白舒来了清月院,她找颜姣玩,进来还问她怎么这么久不去找自己。见她躺在榻上无精打采的,“姣姣,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小日子来了。”颜姣坐在床榻上,冷慕沏茶送过来。
“那我先回去?”白舒起身就要走。
颜姣出声:“你回去做什么,来都来了不觉得费劲吗?坐下吧,又不是不跟你聊了。来找我是不是发现什么好玩的?”
“不是,上次首辅大人抱着你走,京城里的那些千金一个个都眼红得不行。有的人那眼睛像是包了火那样看你。可真是好福气。”
颜姣也有些讪讪,“包了火的眼光……那我得烧成灰了,我那时候让江秦不要抱着我走,他就是不听。”
白舒:她为什么觉得姣姣在向着自己显露恩爱?
白舒还说了一点:“原来上次襄阳王府是为了给小郡主招夫。”
颜姣捂脸:“你才知道?”小白的消息渠道也太慢了吧。那时在王府就很明显了。
“是啊,我们当日就该跟着小郡主的。还能看看那些男子见了她是怎样的神情,说到她,我想到一个事,前日我在街上见到了苏妍,她去了一家医馆,很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开心。”
“她要是去请大夫?”颜姣问,一个小郡主还需要自己出来找大夫吗?襄阳王府的人谁不可以去。
“我不知道,她像是不想让人看见。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白舒说,她也不知道。那个医馆还是再平常不过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她想不起来了。
颜姣看她还有心情想别人的事,问:“小白你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什么时候找人把自己嫁出去?”
“姣姣,你怎么与父亲说得一样,我不想听。”白舒捂住双耳,她不想嫁人。不想就是不想。谁说都没用。
颜姣把她的手拿下来,说:“小白,不是你听不听,只是你该想着这事了。”
她那时想的也是不想嫁人,要不是与李元的婚约,她不会这么快嫁给江秦。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他们也没有再外风吹日晒的日子。
白舒呵呵笑,“姣姣,等你好了,我们去妙味轩吃点心吧。”
颜姣问:“不过就几日没去你就想了?”
白舒笑得眯眼睛:“我对妙味轩点心的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颜姣:“……”那你还是和这些点心一起过好了。
白舒:“你知不知道妙味轩的掌柜的是男是女?要是是个俊俏公子,我好去认识认识,还可以去问问点心是怎么做的。”
“是个公子。不过不是什么美男。”
白舒拉着颜姣问东问西,颜姣只好把萧盖告诉她。
这次白舒没有就这么放过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还有那些点心。”
颜姣勾唇,“你猜啊。”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
颜姣有些期待的看着白舒,小白会不会猜出来她的身份。
白舒哦了一声,“背着江秦去认识那位妙味轩的公子。是不是?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江秦。”
颜姣:“……”你在说些什么?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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