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宫溟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先不说那女人插着一把刀都还不死的样子,门被撞开两个人还恍若未闻,这又是什么情况。
刚刚退出院内,只听沉沉的“吱呀”关门声,那堂屋的门竟自动合拢来,而在紧闭的一霎那,寒沫看见那一直被黑色长发挡住面孔的人猛然转过头,顿时寒沫就看清了那张面孔。那是一个只挂着些许血肉的骷髅头,但在嘴巴处仍有血肉存在,只不过两边嘴巴像是被剪刀剪开一般,裂成一个巨大的诡异弧度,似乎是在笑一样,而透过那弧度中,寒沫还看见那女人的口腔里隐隐含着一个两根手指大的婴儿的样子,浑身染血又通透,就像一个煮的晶莹的饺子。
寒沫感到胃部有些不适,或许不适就是来自于那个婴儿,宫溟也看见了那个样子,不过他承受力更好点,只是脸色阴沉,抓着寒沫的手臂也有些发紧。
“我们走!”
宫溟拉上寒沫迅速离开这,对付这种诡异的场景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办法,似人非人,看起来比丧尸更难对付,天知道在崇尚科学主义的现代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的存在。
两人来到村长家,但很显然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存在了,村长也没有踪影,这时候寒沫见后山的白雾越来越大,那雾中站着一个黑影,“他”似乎在朝寒沫招手,寒沫眯眼,指着那:“我们重新进去。”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重新回到林子里是唯一的选择。
“要不是我陪着你来,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到时候怎么办。”宫溟有些抱怨,但更拉紧了寒沫,朝着后山而去,寒沫听了也是一怔,的确,要是她自己来,说不定还真会感到有点心虚。
“嘿嘿嘿。”忽然听见阴冷的笑声,寒沫回头一看,却见村长一行人齐齐站在了后面,不过此时他们的脸都呈死灰色,就像一堆死人一样。
寒沫抿抿唇,没有转身,而后和宫溟直接就进入了后山之中。
一进入后山才发觉浓雾比想象的严重,就算是寒沫和宫溟两人视力再好,一进去也只看见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寒沫紧了紧手,忽然发觉,宫溟不见了!
她顿时身子一寒,宫溟明明一直拉住她的!但此刻就算看不清多少东西,她也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确感受不到宫溟的存在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背部突然寒毛倒立,寒沫立刻蹲下身子,一双尖利而黝黑的枯爪自她头上划过,寒沫立刻拿出刺刀瞬间往背后一划,但像是划在了空气中,身后没有任何东西,寒沫的眼角余光也只扫到了一具浑身鲜血的身体,她顿时就想到了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
心中发紧寒沫提高警惕,变成蛇尾,路西法之羽也从身体里放了出来,可还没有所准备,寒沫瞬间感到脖子一阵呼吸困难,似乎有人扼住了她的咽喉,她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这时候感到身子一轻,有种力量在逼迫着她不受控制的升上半空,而魂炼和路西法之羽却丝毫没有办法的围着她转。
咽喉处的扼制感越来越重,寒沫感觉无法呼吸,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袭上大脑,脸色通红,手也胡乱摆动,第一次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她有些恐慌,以往都是她掐住别人的脖子,没想到今天就轮到了她自己。不过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诡异,就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寒沫感到眼珠都有些要从眼眶掉落出去的感觉,唇间发出破碎的语调,头也开始晕眩,意识模糊,双眼也逐渐看不清东西,黑暗的感觉越发的浓重。
她……真的……快死了……
无法呼吸的恐惧,寒沫感觉意识已经脱离控制,完全无法思考,面皮仿佛都要脱落的沉重。
心脏跳动开始加快,魂炼在她旁边急的上下游蹿,这时候的寒沫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铮!”的一声响,像是有筋断裂的声音,寒沫感觉脖子间一松,那种难受的感觉开始散去,但眼前仍有点眩晕的黑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脑袋因为缺氧的疼痛有所缓解,这时候从不远处,却传来了一段梵音,那种梵音,就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语调,喃喃说出,不受控制的钻入人的脑中,却让人脑中顿时清醒过来,寒沫抚弄着脖子,像是轰然一声,眼睛又看的清东西了。
“离去吧……离去吧……”
沧桑又悲悯的语调,自浓雾中幽幽传来,而有一丝丝金色的光亮,自浓雾中穿透而过,又忽然爆炸开来,如一轮金色的太阳,光芒刺眼,这林间的浓雾,开始消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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