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② 梦魇的越空之门

    跪在一旁，小男孩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我还要吃你做的红烧排骨呢，还有，你答应我下次考了第一要带我去游乐园，还有……

    滚烫的热浪一波一波地席卷过来，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似的，不断地回想着小时候妈妈抱着他在床边讲故事哄他睡觉，妈妈让他骑在脖子上看戏团的表演，在家中，每当他打碎了碗杯而遭到父亲的训斥的时候，总是妈妈护着他。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孩子，爸爸走了，他……可能会走很久。”

    “呜呜，妈妈，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吗？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妈妈，我会很听话，会认真学习的……”

    “盛儿，妈妈会永远陪着你的，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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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火已经烧到脚边了，可是小男孩却完全不在意似的，手颤抖地伸向地上的残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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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对门……对门着火了！”

    “快点叫火警！”

    整栋楼的人都沸腾了，四处传来救火声，喊叫声。人们都跑到了楼下围着，对着着火的人家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不久，远处响来了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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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们初步调查，这位……女士应该是人体自燃引发的煤气或者天然气爆炸。虽然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实在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人放火。整个房间都被火烧得焦黑了，完全无法提取信息。只能找到疑似气体爆炸的痕迹。这个家里唯一的幸存者也无法提供明确证据。案子……只能定为这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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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我好想死。”

    “不。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所有得罪了我的人……全部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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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隐隐约约可以闻到刺鼻的铁锈味和腥臭味。

    这种味道好熟悉。我似乎以前闻到过。在……医院的手术室、菜市场上卖鱼、卖猪肉的地方。

    这是……血的味道。

    我猛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摊血上！又红又黑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大半片裙子，而且正在迅速的扩散着！两条腿下也有潮乎乎的感觉。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里涌了上来，我强忍住不适，捂住嘴支撑着站了起来。

    “这……这里是哪。”

    我开始打量起了四周，可惜视野范围小得可怜，仅有脚下踩得一片地面，四周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有些腿软，但还是一遍一遍地向前走。

    紧接着，我发现血液的尽头是许多被绞碎的肉糜，一地都是不明物体。

    “呕……”

    我干呕了一声，险些抑制不住恶心感。

    ——在肉糜的旁边，是一座中间有着蓝色波纹的大门。很像是动漫、小说里描述的传送门。

    大门给人一种很想踏进去的感觉。

    但当我走到门前时，大脑中凭空出现了一种危险的直觉！就像是再说，进去一定再也出不来了。

    我的瞳孔立刻扩得很大，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啪。”

    我感到脚下软软的，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就向下一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之前我不小心踩到的，是一张人脸。

    我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般，心跳、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肯定非常恐怖。

    因为，这张脸皮的主人，竟然是……

    “啊！！！！！！！！！”

    我双手捂住脸颊，失声叫了起来。

    “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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