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也只有等从英国回来以后再想。
电话响起,刘非看了一眼,接听,“安宁?”
“刘总,您丢失需要补办的卡什么的,已经大概差不多了,您过来看看?”
效率很高么。
绣巷子。夕阳下的绣巷子看起来慵懒华丽,让人隐约有种迷茫不知所处的穿越感。
刘非来到“越”吧门口,打量了一阵,才迈步进去。
这会儿没什么客人,安宁坐在大窗边的沙发里,见刘非过来忙站起,
刘非看了下安宁递过来的那些资料和卡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嗯,谢谢你了。”
安宁笑,“刘总以后可以多注意点防盗,”
刘非点了点头,大概跟安宁说了下他要出国的事,让安宁多注意点,有事联系他。说完出门。
下午的阳光都照在越吧这边,而对面的非吧则静默的隐藏在飘忽的阴影里。
刘非伸手摸在门牌上的“越”字,那字里的气,悄无声息的透过他的皮肤,沁入他的身体。
刘非唇角动了下。转身离开。
刘非径直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子里很干净,保姆阿姨一直在打扫。
只是,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刘非给赵越发了条信息,说晚上有事,不过去睡了。明天早晨去跟赵越汇合。
屋里有点潮凉,刘非打开空调,倒在沙发上。
忽然听到门响,刘非坐起来,一个人走进来,正是赵越。
刘非很意外:“哥,你怎么来了?”
赵越走在刘非面前,脸上没有表情:“你落了多余的东西在我家里。”
刘非茫然:“东西?……什么?……”
赵越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刘非看不清:“我不会爱上男人。我讨厌别人爱上我,特别是你。这是你的心,还给你。”
一个东西直直的冲着刘非丢过来。
刘非猛的坐起!
冰冷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空调还开着,很温暖。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是在做梦。
是梦。
刘非爬起来拉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晚上七点。
明早十点的飞机。七点钟起床从家里出发就可以了。
之前办的签证有效期很长。
刘非上好闹钟,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盖了毯子蜷缩在沙发里。
被闹钟叫醒,刘非动了动只觉得浑身疼,简单洗了个澡,拿起手机,一条短信:“我已经帮你把东西收拾好,机场见。赵越。”
赵越在说一些他认为比较重要的事的时候,都习惯在短信的末尾注名。
刘非拿好护照什么的,出门拦了出租车,“机场。”
太阳很好,出租车在航站楼前停下,刘非付钱,下车。
远远的看到一个人,站在阳光里,身边一个大拉箱。
漂亮的身形,品味得体的穿着。
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刘非压着自己的脚步向赵越走去。他害怕自己突然会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死死抱住赵越。
“大非!”旁边一个人过来,正是陈庭庭,陈庭庭旁边还跟了个姑娘。张肖笑着跟刘非打招呼:“大非好!”
刘非礼貌的笑:“你好。”
陈庭庭在刘非脸上看了半天:“大非,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刘非推开陈庭庭:“别瞎说。”
赵越看着对面的三人:“走吧。”
陈庭庭跟张肖聊得欢实,赵越拿着手机刷新闻,刘非站在赵越的身后,盯着手机屏幕,却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托运行李过安检。
刘非一言不发。
登机。刘非自然不能跟陈庭庭坐在一起,结果就只能跟赵越坐在一起。
刘非一路上装睡觉,赵越一路上低头看各种资料文件合同。
刘非偶尔悄悄睁开眼看赵越,赵越脸上的表情始终一个样子。
就是没表情。
睡眠时间。
机舱里的灯光暗了下来,赵越转头,刘非窝在座位上已经睡去,脸有些苍白,眼睛下面有隐约的淤青。
很憔悴。
赵越看了刘非好一阵,转过头去。
文件什么的摊在眼前,却再找不到刚才看到哪里。
下了飞机,伦敦当地时间下午六点过,天上雾蒙蒙的在飘雨,阴阴的冷。
邵君宏早已派了车来机场接人。车子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一个精巧的古典风格大别墅附近。
张肖看到别致的大别墅后很兴奋,拉着陈庭庭:“这个算是什么风格?”
“这个算是!……”陈庭庭憋得脸挺红,转头笑嘻嘻问刘非:“非哥,这是什么风格?”
刘非看了一眼:“乔治王时代风格。”
陈庭庭转头:“乔治王时代风格。”
张肖趴到刘非旁边,声音甜腻腻:“非哥怎么知道的?给点讲解?”
刘非没精神的笑笑:“维基百科有的是,去查。”
房子面向海湾,偌大的草坪从海滩一直延伸到大门处,车子进了大门,又穿过砖路、绽放的热烈的花园,才来到房子前。
两个人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一个脸色白皙高知摸样的人,旁边一个姑娘,白裙长发,可爱宜人。
刘非看到站在那里的两人,只觉心更沉了些。
但也只此而已,没有更锋利的痛感。
跟感情有关的神经在经过这两天的煎熬后,已经很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