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说你是有意的,没人傻到有意跌跟头。”
小象人仰起头道:“不会啊,灵维贤者说,装傻有时可以得到他人的怜悯之心。”
冰原象人气道:“我早说过,让你离那只魔狸远些,都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是,灵维贤者真的很可怜,他说他的学生都被您赶跑了,原来还有笨树,现在他只能指望小吉。”
“你是想成为族中骄傲的小吉,还是想成为魔狸的安慰?”
“小吉觉得这并不矛盾啊?以后,小吉就在灵维贤者面前装可怜,您看好不好?”
冰原象人皱眉道:“先去将魔狸寻来。”
小吉慌张道:“大人,您千万别告诉贤者,我装傻让您看出了破绽。”
冰原象人举首望着大殿屋顶上的一根横木,不再言语。
小吉转身,灵巧的飞奔而去,冰原象人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对魔狸很失望,他很不理解,一头熊会爬树有什么前途,现在又来教自己的族人装笨扮傻。只是他又很无奈,虽说那魔狸胡来,但却是王上亲自指认的贤者,一只天天趴在树上一动不动的贤者。每次他见某棵树下围坐了一群各族的小魔兽,他就为那些孩子们担心,让魔狸来影响这些小孩子,真的好吗?
有几次他都想和王上提这件事,可是每次,王上都不给他提这些小事的机会。但静下来想一想,那些幼小的冰原魔兽可都是魔兽族的未来,如此看来,便算不得小事,而应该是举族强者共同关注的大事。他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拟定一个标准,剥夺了魔狸的贤者身份。可是,再一想,他堂堂一个朝阳镇守竟处心积虑的对付一只魔狸,实在有**份。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大殿门前的台阶上,一个小小的身影缓步而入。边走边道:“镇守大人对我看不过眼,我知道。我魔狸一族所存不多,也许在你冰原象人的眼中,也算作天意,谁叫我族不洗澡、不爱干净,搞得孩子们也是如此,您不是说过,我将他们教成了乞丐?如果整个魔兽族都由魔狸来训导,一定会成为一个没有骨气的种族?”
魔狸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念道:“不只如此,我们还不按时睡觉,影响得小魔兽们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其实在我看来,他们还小,修学之事不能急于一时,各族长老都是些老顽固,王上不现身,族中长老也不管我的破事儿,我想着这是个机会,若是您这镇守大人当我的后盾,岂不是能带给冰原一族新的气象?”
魔狸忽然抬起头来接着道:“当然,您最不赞成我不按常理出牌,还说——”
“灵维贤者!”
魔狸怔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诧异莫名道:“原隐大人,难道是今日晨时就餐之时,误食了草药?”
二人只听得门外一声偷笑。
魔狸气道:“你个小淘气,滚进来!”
小吉听话的自门外几个翻滚,滚到魔狸的身边,一把将魔狸揽入怀中,神气道:“哈哈,我和他们打赌,一定能捉到贤者!”
冰原象人似笑非笑道:“魔狸贤者是否想说,这便是你眼中的魔兽族的未来?”
魔狸自小吉怀中将头挣脱出来,理直气状道:“怎么啦!不对吗?不对你可以说嘛,不要这么阴阳怪气。我早就说,都是你们这些人,把那些人族的圣贤之书强行灌输给这些孩子,看看你自己,活活象个呆子!”
冰原象人也不气,若是他人如此言语,或许他会大怒,但魔狸不同,他本性如此,真要生气,早被他气死了。他只是那么空洞的似是看着魔狸,眼神的焦点却停在虚无之间。那意思很明显,并非是我对你失望至极,而是你彻底没救了。
魔狸终于从小象人的怀中挣脱而去,远离了小象人,又道:“要让我说,魔兽就是魔兽,人族典学我并不反对,我本就是圣人之学的受益者,难道我还能反对不成?我只是不想让这些孩子被圣贤书抹杀了天性。我教笨树爬树怎么啦?不为别的,我只想让你们看看,天性这种东西也可以转嫁,那圣贤书呢?想想都可怕。难道,有所取舍的接受圣贤之书,有那么难吗?”
冰原象人沉声道:“那笨树岂非是你的牺牲品?”
“不能这么说,这世间,但凡是一种天赋都有用武之地。你原隐自然是身具**力的修行者,若是换作和笨树同样修为的象人呢?笨树可以上树,你象人能吗?”
“你怎么总是满嘴的道理?魔熊族生命本就不长,你浪费了他漫长的时间学了上树,他便再没时间修习其它的功法。功法精进可以令他拥有更多寿元,你是在图财害命!”
“哎?臭象人!你可要把话说清楚,我可没拿笨树一块元石:再说,上树是保命的本事,就算他拥有了无限寿元,没有保命的本事,中途死了,寿元再多又有个屁用!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假道学,成天的满嘴仁义道理,尽做这些没道理之事!”
象人气得直哆嗦,可就是拿这只魔狸没办法。人家的身份甚至比自己这个象人还要高贵,也不知这只魔狸给王上和那些族中长老灌了什么**汤。
魔狸接着骂道:“没屁放了吧,实话对你说,要和我魔狸讲道理,你还要重生一回。除非你重生为魔狸,不然,以你象人的那张破嘴,这辈子也只有挨骂的份儿。我魔狸一族,即便是放屁也满室生香,那仅仅是屁吗?那是道理,你们放的才算是屁!放屁也分等级的,懂吗?”
象人原隐伸出颤抖的手,终于止住了魔狸的谩骂,他沉声道:“罢了,为了这大殿不再生香,还是求您住口吧。今日将你寻来,实在是有一事相托。”
魔狸疑惑道:“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