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这是?不是看一眼就解的吗?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要出个结果,怎么着?这乔半仙儿拉了半截屎,还想坐回去?”
“小点声儿,应娘在呢!”
乔半仙儿,睁开眼来,定了定神,道:“星繁若云,啊——”话还未说完,乔半仙儿便昏倒在卜案之上。人群之中一阵纷乱,有人说:“应娘的掌间究竟有什么,竟让半仙儿解得昏了过去?”
事情就那么发生了,自旁边的茶肆之中喝茶的神隐者向我出示了腰牌。我点了点头,那昏迷不醒的乔半仙儿便被抬走了。
锦痴对我说:“小姐,不能让他们带走乔半仙儿,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没作声儿。
乔半仙儿为应娘瞧手相,只一眼,便昏了过去。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传。总之,不到半日,整个丞天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听说,那神隐者也无法治愈乔半仙儿的病,只能找太医院那些庸医,试试药剂的法子。
晚上,一个小女孩儿被新来的管家放了进来,我没怪他。在看到那孩子之后,我开始怪自己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规规矩矩的站在廊下的阴影里,让我对她无端的产生了一丝恐惧。
“进来吧,小妹妹。”
那孩子挪着步子,来到我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我无力去拦她,或是我不想去拦她。对于这个穷人的孩子来说,也只有让她将那三个头磕了、见血了,她和她的家人才能安心。她每次将头磕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都如同在我的心上撞一次。她的头流血了,我的心痛得麻木了。
那女孩说:“求求您,救救我爹!”
父亲这个称谓离我太过遥远,但她的焦急我却觉着那么真切。我看了锦痴一眼,她将那孩子拉起来。
我说:“我会尽力的。”
那女孩儿泪珠如帘,狠命点着头。
我问:“你相信我吗?”
“嗯,娘说,让我别哭。还说,只要应娘应下,爹就活了。”
巧合的事儿,都在那一天发生了。就在那女孩儿离去不到半刻,管家又迎进来一人。那人同样站在廊下,管家显得无所适从。
我对锦痴道:“管家何时成了迎客松了?”
锦痴笑道:“现在城里应姓的人,实在太难找了。应管家,人还是不错的。”
我故作气道:“依我看,管家还是管好份内之事。那门房儿,还是找个姓不的,或是找个姓拒的也不错。”
那廊下之人高声道:“据无程,可应下门房守卫之职!”
锦痴忙道:“小姐听听,你刚要找姓拒的,还真来了一位。”
“这世间,果真有姓拒的?”
那人高声应道:“正是,被我所拒之人,将不再回头,故名无程。”
这名字,让人觉得很怪,但我又觉得很熟悉。
略一思索,我便恍然,忙奔行至廊下,向那人一揖而礼。正色道:“应娘,见过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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