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和郑晓东幽会的证据,要把证据交给记者,让我们两个身败名裂。
就在这个时候,郑晓东从陆丰大厦穿过城市花园,正好听到了李佳珍的威胁。他跟李佳珍说,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把事情捅出去,她儿子也活不过来了。他可以给她一笔钱,是她几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以后她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可以过好日子了。
这么多钱摆在面前,李佳珍也有些动心。郑晓东见她犹豫了,就趁热打铁,提出到1701去,大家坐下慢慢谈,甚至提出,如果她同意的话,可以先给她50万,当作定金。在1701的时候,趁着李佳珍不注意,他用领带勒死了她。
等到晚上,他带着我,将尸体放到后备箱,到滨城郊外的那个铁厂去焚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办法。他说,他老婆在怀疑他和我的关系,不如就把这具尸体伪装成是我,这样一来可以扰乱警方的视线,查不到我们。二来,也可以暂时稳住他老婆,为他转移财产赢得时间。所以,在淋上汽油烧尸之前,他把送给我的那枚定制的戒指,戴到了李佳珍的手上。我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淋上汽油,反复焚烧尸体,直到整具尸体变成了一堆焦黑的炭。”
“你们还挺聪明,一直引导警方去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江铠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讥诮,“既然计划进行地这么顺利,为什么会节外生枝,变成现在这样呢?”
谢雨蒙的眼角边,有晶莹的东西一闪,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
“自从我躲起来之后,我就一直在等郑晓东带我走,但是他找各种借口,一拖再拖。我已经渐渐地开始怀疑,他在骗我。后来,我在ipad上看到了白桦的一个采访,他在讲他刚刚接拍的电影剧情,我越听越觉得,他说的就是我,他最后的警告,都是说给我听的。我越想越害怕,就在这个时候,郑晓东跟我摊牌,说他老婆给了他陆丰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不可能放弃马上就要到手的一切。
我绝望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骗我,我告诉他,我要报警说出一切。他不知道从哪里忽然拿出一把匕首,警官,郑晓东要杀我灭口!”
谢雨蒙的眼睛因为惊恐又瞪圆了,顾屿凌怕她情绪再次失控,赶忙安慰她: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郑晓东已经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冷静下来,把事情继续跟我们说清楚。”
谢雨蒙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努力咽了口唾沫,继续说:
“我们两个发生了冲突,我被他压制住,眼看着刀子就要扎下来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刀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掉到了我面前,我一把抓起刀子,朝郑晓东捅了过去,然后就没命地往外逃。后来……”
她的手指伸进头发里,用力地抓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因为困惑和痛苦而变得扭曲:“我记得,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郑晓东会追出来。后来,我一脚踩空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说完最后这句话,,谢雨蒙身上的力气,好像全部被抽干了一样,她不再发出声音,头伏在膝盖上,紧闭着双眼。
“你感觉怎么样,需要叫医生吗?”顾屿凌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
谢雨蒙摆摆手,艰难地挪动着躺平了身体。
此时,叩门声响起,接着把手转动,高少波探头进来,用眼神示意两人出来一下。
三个人走出病房,高少波特意走到一个远离谢雨蒙病房的位置,然后压低了声音说:
“姜法医刚刚给组里打了电话,她怀疑郑晓东真正的死因不是刀伤,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