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跨越外,似乎一切都是那么惨不忍睹。有时想想,人这辈子其实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时间生命和爱,你想挽留,它们却渐行渐远。
第二天,村里很多人看到秀青回来,都陆陆续续到她家里来坐,嘘寒问暖的,很亲切。还有一些人明显就是有些巴结,提了自家的鸡下的蛋过来,说说给秀青的儿子吃。
杜秀青不知他们这是为什么。怎么这次回来好像变得格外不一样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后,易海花悄悄对杜秀青说:“你帮二狗子家筹集到那么多钱,村里人都不敢相信呢!二狗子的爷爷亲口对他们说,是你帮忙的,大家这才相信了!现在村里人都觉得你特别有能耐,这个官儿当得特别厉害呢!”
这都是什么呀!杜秀青心里想,这是团委和学校的力量,我只是提了个建议,做了一点分内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把这些告诉自己的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是以此为荣的,她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女儿,让父母在村里赚足了面子,说话也更有分量了。
乡村社会就是如此,一旦哪家出了个当官的,有点权力和势力,如果你还能为村里的人带来好处,那大家简直就是拿这家人当圣人来尊敬了!
杜秀青本想在杜家庄住两天,透透气,可村里人的格外热情和父母那么辛苦心酸的生活方式,让她心里很难受,总感觉有一种悲情笼罩自己,每每想起父亲的手,她总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于是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杜秀青就提前回到了县城。
她提前回来,婆婆方鹤翩最高兴了。一天没有见到子安,她心里就难受,想得茶饭不思的。
周一中午,杜秀青正要上班的时候,包里的呼机响了起来。
杜秀青拿出来看了看,又是“老地方见!”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活土匪在忙什么,居然又很久没有见她。
杜秀青出门后,直接打车,往余河大酒店赶去。
走进房间,男人似乎刚刚睡醒,照例是洗好了等着她。
暴风骤雨过后,她躺在男人的怀里,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怎么了?到团委不适应吗?于疯子对你不好?”男人感觉到她的泪打湿了自己的胸膛。
“没什么,工作挺好的,于记对我很关照。是我自己的问题,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有种想哭的感觉,难以自控。”她说。
“放松些,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工作尽力就好。也许是那个生白血病的孩子影响了你的情绪。你做的那个捐款倡议,我知道了,做得很好啊,孩子家里有这笔钱,估计可以度过这次危机了!”他说,“别多想了。要不,你去学习一段时间吧,也好好调整一下心态。”
“学习,去哪儿学习?”她不解地问道。
“你的副科级刚提起来,按理该去市委党校学习半个月。下个周就开始吧!”男人说。
这倒是个好机会,趁着这个时间,离开家,好好去放松一下心情。杜秀青想。
“好啊,有学习的机会当然好啦!”杜秀青说。
“那好,我让组织部安排,你们科级干部从本月开始,分几批去市委党校学习半个月!这样你就住到党校去,我有空就去龙江,到时候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男人笑着说。
“好啊,原来是为你自己行方便的!”杜秀青娇嗔道。
“利人利己,何乐不为?”男人吻着她说。
她很自然就含着男人的唇,贪婪地吮吸着。
杜秀青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活土匪不仅是她身体上的依赖,更成了她精神上的依靠。似乎只要他出现,就可以把她的烦恼和问题化为虚无,一切问题在他的面前都会遁于无形。
下午上班,杜秀青心情好了很多,一扫前几日的阴霾,脸上又挂满了笑容。
画眉镇中学来电话,告诉杜秀青一个好消息,杜强胜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接受了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回来上课了!
杜秀青听到这个消息确实很开心!杜强胜这个孩子能这么快就好起来,真是太好了!团委这里还有各个学校和龙江日报送来的后续捐款,共计有六千多块,这个就等他们回来后再送到他们家里去吧,相信这笔钱也能为这个家庭带去很大的帮助。
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又想着下周能去党校学习,杜秀青这一周的心情都很好,回到家也能微笑着面对丁志华了。
周四上午,于少锋通知杜秀青,下周一去龙江市委党校学习,为其半个月。
杜秀青高兴地接过通知,心里满是期待。自从离开学校参加工作,她没有再回到过学校生活,她希望快点到周一,更希望能在那儿每天见到活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