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冷冷看了我一眼.便甩手出了门.
暖年瑾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的命是我的.”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他身侧的邪夜道.“替我照顾好他.”
“如果你死了.他也不会好过.”暖年瑾冷冷地拉着邪夜离开.
邪夜出奇地安静.不言不语.连眼神都是空洞洞的.
我摇了摇头.合上了门.隔着那纸窗依稀能看见院中人影攒动.
我深吸一口气.什么都不想.进入无心的境界.缓步走向床边.
饮雪麦色的肌肤泛着异样的红晕.呼吸也不平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
我将他扶起.快速脱去他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只是稍一碰触便能感受到异常的灼热.
对于鱼这种冷血恒温动物來说却是异常致命的.
双掌缓缓贴于他的背脊.点点真气输入进他的身体.顺着他的每一根经脉做起了大扫除.
而我也终于体会到玄月的担心.人体的经络是最为神奇的天然沟壑.支路奇多.繁琐异常.
因此逼毒不仅考验真气的量更考验真气的控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体内的真气越來越少.而逼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黑色腥臭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淌下.
快了.快了.只要再撑一下.
转眼丹田内的真气已经耗尽.而最后的一部分毒已经被我压制到他的双臂.
还差一点.
真气和时间及女性的花房都有异曲同工之秒.挤挤总是有的.
榨干了丹田.再榨干经脉.榨到体内真气一丝不剩.终于逼出了那最后一点残毒.
身子一软.同饮雪一起瘫倒在床上.银丝纠缠着落在饮雪的脸上.好长.
好长.
我诧异地捧起一把银丝.缓缓从我指尖滑落.我勉强撑起身子.根根银丝拂过饮雪的脸颊.我终于清醒这些白发的主人是我自己.
扶着床帏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中印出一张比白纸还要苍白的脸.原本的青丝竟在一夜之间化作白发.一双黑瞳幽幽的.好似黑洞一般深不见底.
呵呵.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却冰冷地吓人.
撑着桌子勉强站起.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圆凳.
“嘭.”
门猛地被谁撞开了.屋外的强光好刺眼.以至于我都看不见來人是谁.只是觉得眼前银晃晃的.好晕.
双腿一软似是谁接住了我.隐隐听到暖年瑾道:“你快來看看她怎么了.”
“先看饮雪.我沒事.”我晃了晃脑袋.虚弱道.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原以为扶住我的是暖年瑾.待我仔细一眼竟是邪夜.他的眼中满是关切.根本不像傻了.那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他轻轻勾起我一缕银发.脸上写满了愠怒.眼中却是道不尽的不舍:“傻瓜.你就是个大笨蛋.”
我缓缓摸向他的脸颊.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口中喃喃道:“魂.”
“是我.可你心里还有我吗.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你的身边就多了两个男人.一个.你嫁给了他.一个.你和他同床.”
我心中猛地一喜却是猛地一痛.好想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前一黑.倒在了魂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