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白水洗漱一番,简单吃了一点早餐就开始赶路了。在旭日和朝霞之下,辽阔天地之间御风而行,岂不快哉!
白水惬意地翱翔在天空,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劲风,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地面上的山川河流、草地树林、城市乡村有如一幅巨大无边的画卷缓缓地展现在白水眼前。
可惜美丽的画卷还是少了一些生气。昔日车水马龙的公路,人来车往的小城镇现已经变得一片死寂,数以百计的弃车和成片成片的游荡丧尸无声地诉说着小城往日的喧嚣和繁华。
而这里已经是黄河以北了。白水记得郝教授八月初在基地演讲时,说黄河以北只爆发一些小规模疫情,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只如此。
不过想想也释然,现在是九月了,以丧尸病毒的迅猛和凶残,即使八月初研制出疫苗,从生产到运输到注射,中间至少也需要数周。而且即使有了疫苗,像这样的小城镇能不能第一时间得到还是两说。从国家的角度来看,有了疫苗,第一时间保障的肯定是各大省会城市和经济、军事要地,所以远在天边的省会星城有疫苗,而近在hb的小城镇反而被病毒所灭。
一路飞行,用望远镜四处观察,沿途所见果然验证了白水的猜测。铁路两旁的大城市尚算完整,人满为患,并且大都构建好了丧尸防线。而那些小城市、乡镇则大多成为一片死地,到处是游荡的丧尸和受t病毒感染的动物。
临近燕京,白水已经远远看到有零星车辆在公路上活动,以他一路上的观察,可以据此判断这里离燕京的丧尸防线已经不远了。
白水正琢磨着找个地方落脚,再找辆车代步进京。毕竟这样飞行太惊世骇俗了,说不定还没有越过防线就被人当怪物一枪打下,那可真是有冤都没处说。这一路白水都是离那些城市的防线远远的,甚至不惜绕路,就是怕被人当鸟打了。
陡然一股大力将白水带起,瞬时血水四溅,白水一晕,在空中顿时失控,就像失事飞机一样翻滚着下坠。
“呯!”
沉重的狙击枪响这时才传到白水耳朵。
“真的被人当鸟打了!”
白水晕眩了一会,失重的感觉和呼呼的风声不断在提醒时间的紧迫。一股求生的本能让他陡然警醒,立刻调整姿态,缓解下坠速度。但紧急中,他发现自己离地面只有三十米了,他只有拼命拍打蝠翼并且控制着自己投向一棵大树。
“哗啦哗啦哗啦……呯……”
不知穿越了多少重树枝,白水终于带着断枝和缤纷的落叶落在街道上。幸亏穿越树枝的时候张开的蝠翼缓和了大部分下坠的力道,落地时的反震完全可以承受。只是白水没想到落地时牵动了伤口,猝不及防的剧烈疼痛让他一下子趴跪到地上。
“小智,屏蔽痛觉!”
白水觉得自己失血严重,越来越虚弱,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就有些颤抖了,就这么一会,他的身下已经积了一滩血水。
“主人,痛觉已屏蔽,伤口正在修复,预计用时15分钟。”
屏蔽痛觉后,白水感觉好了一点。他检察了一下伤口:左腹一个拳头大的洞,相信背后伤口更大。现在伤口已经被真菌封住,看不到里面。但地面血水之中,有几块肠子的残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肉块,白水觉得自己腹腔中的肠子之类肯定已经一塌糊涂了,似乎动一动都会作哗啦哗啦的水响。
艰难地站起,白水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小街,他正在一个中型超市门口,圈闸门半开,里面黑漆漆的。
远处已经有几只丧尸吼叫着朝他这边奔来,白水迅速转变成丧尸形态,抽出正白刀支撑着,一步一个血印蹒跚着进入超市。
奔来的丧尸茫然地在白水停留过的地方打了几个转,然后纷纷争舔留在地上的血水。舔完后又舔着血脚印进入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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