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气流,随着剑身慢吞吞的推去,速度看似极缓,却比大山之力还要恐怖!鲁裕刚闷哼一声,力道又加了两分,他本想去抵御这股大力,奈何竟像是在为剑意添砖加瓦,重力彻底把他掀飞了出去。
剑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它还在一寸一寸的前推上升,鲁裕刚随着剑的推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撞去,巨大的压迫感,把他压得无法喘息,覆盖在全身的金甲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好似只要再受些外力便会彻底化为碎片。
剑高高举过头顶,达到最高峰之际,鲁裕刚笨重的身体也止住了后退之势,终于停了下来,他躺在地上,刚抬起头颅,还未能起身,一口鲜血便噗地一声喷了出去,身上金甲立时化为齑粉。
君影的剑在达到顶峰后并未停止,而是一路劈将下来,每下滑一寸,大地裂开的缝隙就长出十米,宽出一丈!
鲁裕刚惊恐的望着金光包裹下的木剑,粗糙的大脸因害怕而严重充血,又在绝望后过度失血,泛起一阵青白之色。
场外的人们望着突然翻转的战局,脸上均是不可思议,表情下意识的展现着夸张之态。
就在剑光即将把鲁裕刚劈成两半之际,只见一抹橙霞突然横插了进来,剑就在这刹那间硬生生卡在了半空之中,竟然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一点微不可见的光,弹在剑尖之上,君影只觉整个右臂如被电击,酸麻难耐,魄影顿时脱手,跌在地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废柴之貌,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威风凛凛之态。
君影轰然从半空跌落,半跪在地上,骇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好像根本不知道是自己所为一般,那一抹橙霞如一缕青烟,来去如梭,谁也没能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它便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君影正处在玄妙之境,对世间所有事物都放慢了千百分,若不是那一丝雷电之击,把他从那境界之中震醒,他绝对会认为是自己眼花,就算是世间万物放慢了步伐,他还是无法看清那抹橙霞到底为何物!
他怔怔的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半边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到底是什么力量竟可以恐怖如斯?仅仅一点就可以破掉自己操纵的天地之气?
时态发展太快,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空气竟如凝固般的寂静,尤为凸显的这片大地满目疮痍。
越是安静的环境,一点点声音都会显得格外突兀。
吕同一面朝鲁裕刚跑去,一面开口喊道:“吕同谢过师弟手下留情了!同为一家人,有事好说,何必动手?师叔您也真是,本来就深受重伤,怎地自折辈分,与小辈们动起了手?要是君师弟有什么得罪您老之处,大可和我说就是了,小侄代他向您赔礼受罚,让您解气!”
鲁裕刚直到听到吕同的话,这才收回心魄,深吸一口气,思索了半晌,大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说什么混话哩,老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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