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那洛文宁立刻转换了话题,不然他二人便又要冷场了。
对那日洛文宁的帮助,费靖月是感激在心的,毕竟从认识到现在,洛文宁一直都在帮她,不管他是狄宁还是洛文宁,他的恩情恐怕这一世,她都无法偿还了,可是,爱不由人,那个天神般的妖异男人,早就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她如何拔除,怪只怪遇见之时已是错过。
临走的时候,费靖月深深的福了个女子大礼,洛文宁看着她欲言又止,谢语也已经说得太多,只要她安好,他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与齐休離不同,虽说都是爱得深刻,齐休離是霸道、炽烈、像道火焰,烧尽一切;而他是深沉、忍耐、默默付出。
他给她一个安定的笑容,和洛文静一起离去,费靖月望着他的背影,五味成杂。
既然已经打探到了齐休離的消息,也不必多留,她也乘了马车回了费府。
初三,祭祖。
费家所有人都回来了,这是费靖月第一次见到除了他们这一房的其他人。
张氏是嫡妻,当初的费大将军的平妻齐氏已经早就命归黄泉,只留下几房姨娘和庶子女们。
齐氏无子,所以现在这些叔伯们全都是费府的庶出,根本没有地位,费府如此门楣,这些叔伯们也只是比一些平民百姓稍好一些,当初费老将军去世后,张氏便迫不及待的将他们都迁了出去,随便给了些外宅,银钱,也就打发了,除了每年祭祖,并不往来。
这些叔伯好像都很怕张氏,对张氏毕恭毕敬,谦卑恭顺,但是张氏却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们,态度淡淡的,除了走这个过场,似乎根本不想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费靖月瞥见这几个叔伯都很平庸的样子,唯唯诺诺,倒是有个三叔母看起来像个精明女人,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望着费府的大宅子,扯着她男人,嘴里嘀咕道:“都是姓费的,为何差别这么大?你也太不中用了!”
费靖月就站在离她不远处,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只见那个三叔悄悄道:“我娘本就是贱妾,我虽说姓费,但是也不过比家奴地位高一点,张氏本就不待见我们这些庶出的,当初父亲去世时也没留下什么交代,自然是张氏那个老虔婆说了算。”
他顿了一顿又说,“何况纯善皇后虽然得宠,却是张氏嫡出的,如今她的嫡孙女又做了公主,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攀不上的。”
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费靖月却不想在听,不过这样的庶出子女,也不是毫无用处,她悄然吩咐碧溪,“调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以后上不得有用得上的时候。”
碧溪会意,悄然去了。
祭祖很顺利,左不过一群人叩拜先人,烧些纸钱,说些体面话,也就是走过过场。
张氏果然是不待见他们,祭祖完了连顿饭都不留他们吃,便草草打发他们回去,那妇人跟在三叔后面极其不舍的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去。
费靖月使个眼色,碧渝跟了上去。
行到门外的小巷子,碧渝追上她,对她行了个主仆礼。
那女人左不过一个小门户的嫡妻,哪里见过这种大户人家的丫鬟,穿的比她还好,此时给她行的是主仆礼,可是将她吓了一跳,但是却又有些得意,毕竟她夫君也是这费府出来的。
“夫人稍慢走,我家公主让我给夫人送上这个。”她递过去一个碧玉坠子。
“公主?”那女人有些诧异。
“笑凝公主。”碧渝给她解释。
笑凝公主,不就是费府那个才封的嫡女,说起来还是夫君的侄女呢。
那女人看着这个坠子欢喜得不得了,她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忙道:“哪里好意思,哪里好意思。”但是手却死死抓住不肯放。
碧渝面带微笑道:“我家公主说了,都是自家亲戚,自然是要礼尚往来的。”那女人只道是所有人都有,也拿得更加心安理得。
“姑娘,替我谢过你家公主,我夫君还等着呢,就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走,生怕碧渝将东西要回去。
待她走后,费靖月从暗处走出来,碧渝不解问:“此人一看便是贪婪之辈,小姐为何还要送她礼物?”
费靖月笑笑道:“贪婪自然有贪婪的好处,未来说不定就是个可用之才。”碧渝点点头,小姐自有深意,她只管按吩咐做便是。
“小姐,小姐,有边南的消息传来。”突然碧溪气喘吁吁的跑来,嘴里嚷着。
“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