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不说话,他走过来,在床上躺下后掀开被子占了大半。
一直手臂压在脑袋下面,一只手臂在前面,微微沉叹却不说话。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之后却也躺下。
满腹的脾气,到最后竟然就那么不甘心的压制下去。
然后听着旁边熟悉的呼吸声,又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
心里莫名的踏实,却也有块地方在打鼓。
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信任的话……不,不会只是一丝丝的,应该还有很多。
漆黑的深夜。
漫天的繁星为证。
某个大玻幕里那张白色的大床上。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一起。
是时间,融化了她的疑虑。
“今天高山也找了我!”
傅忻寒眼眸里看不出来冷暖,微微动了动。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也没多大变化,不自禁的沉吟,其实不想告诉他,如果不是他现在在跟她并肩作战,她一个字都不会跟他说。
“或许你能猜到?”她转头对他说,终究是夫妻。
漆黑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不再像是刚刚还只是淡漠:“高海在你之后去看过安怡,并且还给了安怡药?”
猜测?确实是猜测,也是肯定了。
她说高山找她,高山无缘无故为何找她?
他的心里一下子凉下去,而小醉却再也不想躲闪:“是!”
可是当她坚定的承认肯定,他却是掀开被子起了身。
他想离去,又觉得自己太轻易,于是在房间里久久的徘徊着:“因为我说过那句话,所以你就不再信任我?”
他烦躁的问,然后又走了几步才转头看着她:“既然不再信任,为何还要说?”
他是气急了,想要自己平静,最终离去。
当身边一下子空了出来,当风一下子刮伤了脸,当门被关上那咔嚓的巨响,她终究是垂下眸一时无法言语。
哽咽,却只是静静地侧了侧身,还是躺着那里。
他们之间还有信任吗?
他们之间还有宽容吗?
他们之间还有宠爱?还有温柔吗?
心里有什么渐渐地沉下去。
似乎一段感情,一段婚姻,真的走到了尽头。
可是新婚到底是多久?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个戒指,那个戒圈是凉的,可是她的心,却是更凉。
然后柔荑轻轻地伸向那个地方。
他刚刚躺过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的温度。
她贪恋的往前挪了挪,脸贴在那还有余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早跟他说呢?这件事你确实不对!”
就那么自言自语,眼角却是不自禁的就落了泪。
有苦自己都吞下去,他要跟她离婚了,她还怎么跟他说?
他的性子,为了她大概是什么都能做,她若是说了,小海的结局是什么?
她不敢肯定,所以不敢说。
就算他还把她当自己人,但是两颗心,似乎真的是怎么都挽救不了了。
“他傅忻寒何时那么对别人低三下气过?可是你……何醉,你的性子真是太差!”
一再检讨,却是更加的委屈。
卧室里就她一个人,那么大,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那么冷漠。
茶几上的花儿也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成了白色的百合,那么美,那么妖治,在这个黑夜里,静静地绽放着。
清晨醒来的时候,窗外早就是一片雪白。
当好几个佣人在打扫的时候,她站在窗口看着儿子正在跟一个年轻点的女孩在堆雪人。
昨夜什么时候下的这么大的雪?
心里不自禁的问,微微垂眸,想起那个男人。
昨夜,他在哪里入睡?
当窗外儿子身边站了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
原来,他在。
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却不是那么冰冷。
抬手,轻轻地擦着泪,然后去换了衣服拿着两条围巾下了楼。
“何阳!”
门口她朝外走去,风冷的一下子把她的小脸冻的发红。
何阳听到妈咪叫在一片学海中抬头:“妈咪!”然后叫着就跑了过去。
小醉弯下身把一条围巾给他围在脖子上:“去把这条给你爸爸!”
手里还有一条,要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