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借口吧?”
她被他的话吓到:“你到底在说什么?”生气的问。
双手不自禁的攥成拳头,要挣开他。
“你说我在说什么?事到如今还在装,或者你要去的根本不是隔壁,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傅忻寒!”
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竟然那么想她:“你混蛋!”
她用力的挣脱,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他却笑着低头,然后性感的薄唇一下子覆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怨气。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那一刻,她总算被他气的喘息不来。
他怎么能那么想?
自始至终,在她心里他都是唯一,无可取代,否则,她今晚也不用回来了。
“啊!”他闷哼,动作瞬间停住。
她咬了他,重重的。
之后两个人都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再然后。
她被举着的手掌心里缓缓地流出的血液终于顺着他的手缓缓地留下。
那一刻他才感觉到了什么,唇不甘心的回咬她一阵,在她几乎要虚脱的时候才放开她。
抬眸,入眼的就是那血红的一条条的,她的掌心里已经惨白,正如她的脸上,被他气的一阵阵的没了血色。
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鲁莽,这才想起她上顾安平的车之前一瘸一拐的,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那一脚把门给踹上,她的手正好握着门把手。
他的动作缓缓地放轻,轻轻地把她的手放下来,她又要挣扎,他却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别动!”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终于不再那么愤恨,那么屈辱,终于又有了往日的温度。
而她,舔着唇上的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低头亲吻她的掌心的伤口。
长长地一条伤口看似不是很深,但是所蔓延的那一条却看得很清楚。
那年她被开水烫伤了手背,也是他帮她处理好的。
她不再动,任由他牵着她的手,有点着急的四处打探,最后眼神竟然又落在她气急败坏后的脸上,无奈叹息,眼神里满满的无奈。
还有一丝……迁就!
他很快垂了眸,才看清她穿着拖鞋露着的脚环处肿的很胖了:“为什么守着医生还……”
他甚至问不下去,她为什么不让医生帮忙却执意要回来,他还能不清楚?
所以,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当他再次看她的时候眼里又似狂野,下一刻把她抱了起来,沉吟一声,抱着她走向他们的大床。
轻轻地把她放好后又看了看床两边:“等我一下!”
他去找来了消毒液跟棉签,还有一些要用的药具,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她是真的平静了,什么也不说,任由满身是伤。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她的唇肿起来的时候,他的早就先被她咬破了,可想而知,血都流了,怎么会没肿。
把她脚上的袜子脱掉,防止袜子太紧会让她已经肿了的地方难受再遭殃。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此刻的温柔,想着他今晚混蛋的那些话。
然后坐在她跟前去,把她的手拿起轻轻地给她处理伤口。
疼的时候她就会咬着唇,可是唇早就先给别人咬破了,于是她是疼上加疼,但是心里却湿漉漉的,不是疼,是激动,又难过又生气,又感动,又无奈。
这个男人啊,明明那么了解她,为何还要说那些置气的话?
还是真的以为她会跟那个姓顾的医生有一腿。
那么他可真就是不怎么了解她了。
从十八岁跟他交往后,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任由那些再好再美的男人,也不过是肤浅的赞赏。
如果不是顾安平,哪个男人会抽风一样的突然停下车子在一个路边不知道长的是丑还是美的女孩面前,还下车去关心她。
以为人人都是他傅忻寒吗?
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在她面前停车。
“你不是要搬出去吗?”时针仿佛走了一百年后,她回忆了他们曾经小半生的过去之后,她才开了口打破了那一室宁静。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轻,给她把手上的伤口洗干净消毒后绑上纱布,然后退到她的脚边把她的脚放到自己身上,抬手拿着药膏轻轻地在掌心里揉搓着:“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淡淡的一句话。
她的眼神就那么赤条条的看着他,看着他说的话,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心,嘴巴上却依然犀利:“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