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来,“叮当”幼儿园的老师们七点钟就开始了教室里的卫生清洁消毒工作。幼儿喝水前后,中午,下午幼儿离园,毛巾水杯的清洁消毒以及教室清洁的打扫整理都在王似秀园长严格督查下进行着。甚至幼儿午睡寝室的床单被套也隔三差五的进行了清洗消毒爆晒,每天经过消毒清洗的拖把由羊书群来回在走廊教室,园长办公室和电教室,保管室的地上清扫着。羊书群抹抹脸上的汗水,不停抱怨道:“一早一晚连带晚上带孩子,我真成了连轴转,保洁员的活也干了,钱也不带多挣。”
王似秀园长在这个星期,羊书群的反复建议下终于招来了保洁员,这保洁员是罗老师家父亲的一个远房亲戚,论辈份罗老师该叫她婶婶,由于在幼儿园里罗老师觉着叫着拗口,便也干脆叫她姐了。罗老师这位亲戚家在农村,小孩在外地打工,出来找点闲钱。本人微胖开朗热情爽快很快和大家熟识了。大家也顺着罗老师叫她姐,因为她和罗老师一个姓,所以就叫她罗姐,罗姐见大家这样叫她也很高兴,“和你们在一起,我觉着自己都变年轻了。”
“小羊你好好带带你这位罗姐,让她尽快地熟悉工作。”王似秀园长嘱咐羊书群。于是每天罗姐就跟着羊书群打扫教室走廊里里外外的清洁卫生。总之白天羊书群做什么她就在后面跟着做。“大羊总算有帮手了。”刘玉笑叹道。
周末,孩子们离园之后,卫生防疫站来人在“叮当”幼儿园里里外外洒了药。周三妇幼保健站来了医生为所有幼儿园的小孩检查了身体。两个星期过去,除了卫生防疫站和妇幼保健站有人来,似乎没有其他动静,幼儿园依旧处在很忙碌状态中。有一天晚上,赖亚丽憋不住了,“这上面检查卫生清洁的领导怎么还不来呢?”
“你问我们,我们咋知道?又不是老王园长身边红人,要问你也得去问罗老师。”
“问她,算了吧!不知小黄在她面前说了我什么?最近她很怪的,也不到我教室来,有什么我班的事都是让小魏转达给我,路过我班教室门口也是小跑步,就算偶而照面人家也是保持了距离,你说可气不可气!总之等这一阵领导检查过了,我可要问过明白。”赖亚丽颇不乐意。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没有什么人到幼儿园检查工作,倒是妇幼保健站的医生们又来了,给孩子们检查身体。有家长表示疑虑:“这样反复给孩子检查身体,是不是为了多收钱?检查一次收一次。”也有好事的家长猜测:“是不是上次有孩子得了什么传染病,所以又来检查。我看你们这些天都忙着清洗消毒,走到幼儿园就闻到那呛鼻的消毒液味,我看这些天咱孩子就告假呆在家里,那消毒味小孩闻了也伤身,等你们消除了隐患我再把小孩送来。”家长们围着罗老师表达了自己的疑虑和担心。
“大家放心,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们的身体健康,春天来了,各种病菌也很活跃,而小孩的抵抗力又那样弱,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就是为了保证孩子们的身体健康。当然你们提的意见我会转达给我们园长,我们会认真考虑大家的感受,争取做到让大家满意。”罗老师侃侃而谈,用自己职业性的微笑尽量去化解大家的疑虑。
“罗老师,我找你们园长。”琪琪的外婆牵着琪琪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我们园长这会儿不在。”
“不,我就找你们园长。”琪琪的外婆禁不住大声嚷道。
“那……你等等,我给她打个电话。”迟疑着罗老师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