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放开手,否则我不介意让琼斯兰法官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迪斐话说的又轻又慢,他冷睇海默,好像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上,尽管就在几秒钟之前,海默打了他的下巴,而且劲道不轻,可是他眼睛深处隐藏着暴戾。
除了普尔曼,再没有人再敢打他。
虽然海默的亲生父母混得不怎么样,但他的养父把握着相当大的实权,有时总统也得看最高法院**官的面子。要不是海默寡言低调,硬要从底层律师做起,他早就可以靠关系成为最年轻的法官了。所以迪斐还是有些忌惮海默的,海默几次拆他的台,他都忍住了。
“终于想到对付我了?”海默微微勾起唇角,嘲弄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晚上走夜路不害怕?不怕被你逼死的冤魂回来找你?”
迪斐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忽然他一脚踢向海默的膝盖,那股狠劲说要踢残海默也不为过。海默单膝跪地,缓了半天,他没想到娇生惯养的迪斐,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身手,和那些文弱体虚的少爷公子们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殖民地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普尔曼和迪斐从那里回来,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丝楠这样特立独行也不足为奇了。
迪斐绕过海默,径直往丝楠的病房走,海默在他背后说,“军舰是你做的手脚吧。”迪斐止住了步子,冷笑,“别把这么大的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承受不起,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海默得知消息那一刻,第一个反应就是迪斐,他没有一点证据,全凭直觉,多年跟随自己的法官养父审判案件的直觉。
迪斐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直到被一句话定在原地,
“丝楠怀孕了。”
迪斐僵硬的转身,海默看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流产,你是在把她往死里逼。”
迪斐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他刚面见过总统派来叫他回巴黎的通信人,普尔曼的死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他得装成震惊的样子,准备明天就带丝楠回去。他表兄的葬礼怎么也得大办一场吧,兴许米歇尔舅舅还能赶回来参加呢。
他的计划多么完美啊,
这个节骨眼,丝楠居然有了普尔曼的孩子。
迪斐用力捏得手指骨节发出声响。普尔曼,该死的普尔曼,为什么你死了,还不让我安生。
“现在普尔曼死了,她成了寡妇,哦不,连寡妇都不是,她和普尔曼的婚约压根不作数,她年纪轻轻就得抚养一个私生子,你确定你能娶她?你们家族会同意?别忘了,总统视她为眼中钉,去年的罢工风波还未完全结束吧,你还要不要自己无可限量的前途了?如果你说你能,那我真得佩服你对她的感情了,为了一个女人,愿意把整个家族置于人们的耻笑之中;如果不能,你又打算如何安置她呢,金窝藏娇,让她做你一辈子的情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海默不开口还好,一认真说起话来,犀利又冷酷,打击对方措手不及。要不然怎么说律师靠着就是一张嘴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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