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丝楠脸上的笑慢慢褪去,“他的确是我的哥哥,我没有对你说过谎。”
玛格丽特不信,丝楠可能没察觉到,但她看见了,好几次,当初在她家,普尔曼都在丝楠背后,悄悄凝注她,那眼神就是在看爱人。所以最开始,玛格丽特还以为丝楠和普尔曼是那种大家族私奔出来的恋人。
玛格丽特刚想告诉丝楠,这时门被轻轻敲了敲,是安妮,她从门外头伸头进来,“丝楠,有空吗?外面有一个特别英俊的先生要见你。”安妮的笑容有点八卦,护士帽都戴歪了。
特别英俊的先生?
丝楠一时间没想起来可能是谁,等小琼斯兰进来,她汤也顾不上喝,立马从床上下来,直走向他。一年多没见,小琼斯兰变化颇大,他的上唇和下巴竟蓄了一层薄薄的胡茬,不仅没让人觉得邋遢显老,反而更加稳重成熟,而且将他的英俊升华为极致的性感,那种让女人想要尖叫着被他征服的性感。
丝楠盯着他的胡子看了半天,“不认识我了吗?”小琼斯兰笑着张开手,丝楠迟疑了一秒,才上前轻轻拥抱了他,纯礼节性的,他的胡渣却在她的耳后轻轻摩擦了一下。
玛格丽特还病房里没走,初见小琼斯兰,连她一把老心都不免漏跳了一拍,但玛格丽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觉得他抱丝楠的姿势透着一种暧昧。所以她不好意思再继续留下来。
小琼斯兰回老家一年,发生在丝楠身上的大事却一件接一件,他刚到巴黎,就听闻丝楠的脑袋被砸了,这才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到医院。小琼斯兰的消息并没有滞后,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说实话,看普尔曼惊天动地的所作所为,他才感觉自己真是‘老’了,小琼斯兰其实是非常守规矩的人,他做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违背父亲命令在大学毕业后去印度闯荡,到后面还不是卖掉了公司回来了么。
丝楠问他,“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她还是很关心琼斯兰老夫人的,那位华贵的老太太对她很好,可以说关怀备至,只是她后来和小琼斯兰搅在一起,才气坏了老人家。
“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小琼斯兰看着她脑袋的伤,“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妒忌心,你又掉以轻心了。”
丝楠以为他想到珈罗琳,于是说,“你错怪了珈罗琳,她是无罪的,我已经叫人把她放出来了。”瞧吧,丝楠始终对珈罗琳耿耿于怀,小琼斯兰才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跟他说这。
小琼斯兰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对珈罗琳早已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的小琼斯兰身上有一种很高远的禁欲色彩,好像超凡脱俗了。
小琼斯兰回去时,他母亲已经病危,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他父母感情一直很好,如果不是他和几个兄弟轮流守着,他父亲恐怕也撑不下去,琼斯兰家族在这一刻空前的团结,家族里的小辈们全都乖乖的,不敢惹是生非。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亚摩从马赛带回来一位医生。”
若非小琼斯兰提起,丝楠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这位前未婚夫。亚摩接管了琼斯兰家族的港口贸易,常驻马赛,其实也是变相的驱逐了他家族继承权的资格,如果当初丝楠没反抗,顺从所谓的婚约,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码头商人之妻。
“那位医生治好了老夫人的病?”
丝楠语气比较肯定,小琼斯兰的神情并无悲伤的地方,而且也没听说琼斯兰**官和伊莱海默回乡奔丧,老太太应该没事。
“安妮,107病人的吗啡准备好了吗?”
“等等,马上就来。”安妮端着药盘匆忙转身也没看路,一头撞进一个胸膛里,药撒了一地。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安妮连忙惶恐的道歉。这家医院的病人非富即贵,哪个她都得罪不起。
半天都没得到回应,她慢慢抬头,对上一张记忆深处的脸,“安妮,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安妮愣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连连往后退,“你你,,”她过于激动的反应都引起旁人的注意了,几个护士同事疑惑的朝他们这边看。“哎呀,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难道我很可怕吗?”“詹姆斯医生,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