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迪斐不敢反抗。
可想而知,丝楠陷进了一个怎样的复杂境地。她走狗屎运认识迪斐和普尔曼,两个属于普通女人仰望都遥不可及人。不过丝楠非常沉得住气,只埋头吃东西,礼仪动作和同桌高品位高规格的公子小姐们当然不能比。伊纳很看不顺眼,虽没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期间再没主动与她讲过一句话。
伊纳也听说过那个传闻,说欧罗斯家族这对表兄弟都钟情于某个出身低微的女孩。她先前是不相信的,现在却不得不相信。从最开始,丝楠出现后,她就像多余的,被他们排除在外,迪斐再没正眼看过她一次,而普尔曼眼里的隐隐约约的柔情是伊纳未曾见过的。不是说迪斐对异性冷漠吗,不是普尔曼性子乖戾,不假颜色吗,这个举止粗俗的女孩凭什么改变他们?
伊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本是众人捧的公主,何尝被冷遇过,尤其她对普尔曼还有那么点意思。
伊纳看丝楠起起落落的叉柄,忽的说,“这么美味的佳肴,不喝酒未免太扫兴。”说着她就马上叫来服务员倒酒,毕竟是将军之女,果断干练。
丝楠和两位男士并不领情,特别是普尔曼,他看迪斐的嘴脸就知道他在嘲讽他曾经干过的混账事。
他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丝楠就往外走,丝楠懵的还没反应过来。
“你以为你轻描淡写毫不在乎,过去的污点能够清洗的掉么?”
普尔曼回头,看到迪斐平和的笑,笑容很好看,还有点温暖的味道,却丝毫不费劲儿的抽出他最痛的那根筋,就算自己的表哥痛不欲生的打滚,也能笑出来,仿佛关心他的疾苦。
如果他知道自己一时误判,让他的表弟的秉性变成这样,当初他一定不会掺合,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外公让你这周五晚上回去一趟。”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他说你该收心了。”
收心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为家族卖命,经过普法战争洗礼,欧罗斯家族终于感觉到没有军方势力将吃的亏尝的苦。
叛逆愤恨的米歇尔当初一股脑的从军那时也不会想到自己选择了一条最正确的大道,成了富翁,也成就一方霸主,还让儿子手握兵权。欧罗斯老伯爵就是如此偏心,他急不可耐的把最好的都交给迪斐。
“你告诉他,老人家还是少做白日梦的好。”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没有自知之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迪斐的话意有所指,也只有普尔曼听出来了,他忍不住气,冲过去揪住迪斐的衣领。
迪斐没有一丝惧怕,“理亏了就动手,是你作风,你以为我怕你吗?”
伊纳完全被突变的形势吓呆了。从小到大没有哪家贵族少爷在她面前打架,况且还是身份如此高的贵族。
“你们够了,”一声厉喝,下一秒普尔曼被拉开,丝楠站在他和迪斐之间,双手张开,阻止他们。
在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中间,她看起来有点弱,可是她的弱含着一种夺目的强势,自内而外、充满韧性、百折不挠。伊纳的手指收紧,她承认这样的女孩有旁人无法企及的美丽。
“有话就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还把自己当小孩子,都过了二十岁,怎么思想还这么幼稚,是要人笑掉大牙吗?”丝楠扑头盖面的就是一阵教训。普尔曼和迪斐都没做声。
“你们要打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别伤及无辜,也别让我看见,我很忙,没空教育你们,也不想管了。”
丝楠说完瞪了两人一眼,甩手离开了餐厅。
之后的时间,普尔曼和迪斐像是真去反省了,都没出现在丝楠面前,她乐得自在,也不去刻意打听两人的消息。到是那位伊纳小姐到她店里来过,买了几件衣服,没和她说什么。
而丝楠自己的事也很多,推出宣传画册迫在眉睫,请模特,制样衣,拍照,她样样亲力亲为,经常来往与服装厂和尤利安的工作室。昂慕斯和克洛艾也会提些建议。第一批样片出来,丝楠就急不可耐的去找尤利安,正好昂慕斯也想看看效果,他请假,和丝楠乘着马车去了郊区。在路上,她跟昂慕斯简单的说了尤利安的过去,她担心昂慕斯没轻没重的性子会和尤利安起冲突。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也许因为都是病人,尤利安和昂慕斯相处非常愉快,尤利安还带他参观自己的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