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脸红了,渐渐的,他连思绪都混乱了。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被丝楠‘玩弄’,他紧张无措像个愣头青,而他玩弄其他女人,却轻佻放荡。这个时候,普尔曼当然意识到丝楠中了药,难怪她一直昏迷不醒。
普尔曼首先起来的是狂怒,他自然认为是迪斐下的药,迪斐对丝楠的心思,在殖民地路人皆知。现在迪斐在巴黎权贵圈里耳濡目染学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足为奇。普尔曼觉得对丝楠用强的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因为他和他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可是怒气很快被身体的**压下去。丝楠的气息没有离开他半寸,就在他脸庞和唇边又吸又咬,好像在啃一颗大玉米。最要命的是,她不停的在他身上扭动,双腿缠着他的双腿。普尔曼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折磨,她绝对是害人精。
丝楠突然伏起身,双手浪荡的抱住普尔曼的头,普尔曼的脸就这样不经意的贴在暖香白嫩里。她在他耳畔低啜,“我好难受。”
“哪儿难受?”他的嗓子有些哑。
丝楠牵起普尔曼的手,往下带。
普尔曼全身充血,此时此刻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淡定,再说他自己本就是桀骜不驯惊世骇俗的人,索性来个鲤鱼翻身,下一秒丝楠就被他禁锢在自己身下。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越来越激狂,那些苦恼、那些思念、那些悔恨都化在这一刻转为灼灼情意,比丝楠的身体更滚烫。
丝楠仰头看他,他自己都迷离了,那个总扎着黑色长辫的小丫头,黑黑丑丑的,笑起来却如耀眼春光,天不怕地不怕,有些鼓噪,有些善良,跟他作对,又愿意帮助他。普尔曼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一抚,精心盘起的头发散开来,像兰花一样绽放。十七岁的少女,出落的美丽有风情,就算她还是那只丑小鸭,有些人也注定会爱上她。
丝楠这时又不顺从了,应该说她从来就没顺从过。她双手推他,嘟囔,“好重,你别压着我。”
普尔曼不理。
她的声音高了一些,像撒娇,“阿朗,阿朗,你快起来好不好,我要在上面。”
就像才启动的汽车蓦然熄火,普尔曼整个人都僵硬了,那股子火热瞬间变成冰块,兴致全无。
丝楠有气死人的本事,意识薄弱了,这个本事却更厉害了。
普尔曼捧起她的脸问,“谁是阿朗?”
“笨蛋,就是你啊,”丝楠睁着迷蒙的双眼,黑汪汪的,惹人怜爱,普尔曼想亲上去。
但他的脸像麻将白板。
即使留恋,他还是从床上站起来。
没有热源,丝楠又难受了,“你去哪儿?”
“我是谁?”普尔曼一板一眼的问。
丝楠傻笑,“你是阿朗。”
普尔曼捏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声,这一刻他想杀了这个叫阿朗的男人,居然在他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出于男性本能,普尔曼感受到莫大的威胁。
刚才的乱动让丝楠的伤口又出血,染红了纱布,普尔曼从浴室里端出一盆凉水,用毛巾沾湿凉水,盖在丝楠的脸上和身上,勉强解除她的燥热,再帮她换药,认认真真坐怀不乱,不管丝楠在旁边打岔勾引他。他堂堂普尔曼大少爷何尝这样尽心费神的照顾谁。
丝楠给了他一点甜头就叫他醉生梦死,却也让他一整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擦白,丝楠就醒了。这次是真醒了。
她头昏欲裂,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半天都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在见到小琼斯兰后就戛然而止。
后面?后面是不是她抱住他,还强吻他?
丝楠的小心脏颤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准确的说是,一丝不挂。
她的眉头蹙起来,难道她强暴了阿朗?
在丝楠更深入的胡思乱想前,普尔曼弄出一点声音,丝楠这才发现坐在不远处靠椅上的年轻男人,震惊的张大眼睛,
“普尔曼,普尔曼,你你,,”她结巴了。
“很好,总算清醒,认得我。”普尔曼勾起笑,只是那抹笑看起来很阴沉。他走向她,她竟下意识的往后缩,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普尔曼心里的郁气更重了,他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你要做什么?”丝楠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