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清风师徒骑马在府外等候,一个马夫赶着一辆蒙布的马车从陈府驶出。清风和辛云赶紧跟上去。马车上不是别人,是陈瑾和侍女小红。昨日父亲陈雷霆把自己托付于清风,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并没有专门和父亲说起和清风天师的过往,真是知女莫若父,父亲早就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觉察到她的心思,从头到尾,只是说了一句,清风天师一表人才,绝非池中之物,可惜他是玄门之人!陈瑾心里明白,父亲是在替自己着急。不去想了,顺其自然吧!但愿祖母在天之灵保佑!陈瑾拉开马车上的帘布,看着后面骑着高头大马,跟着的清风,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满足。
快天亮的时候,马车已按时赶到了目的地。正如陈雷霆所说,城外安排的暂避之所,是一个碉楼,是西洋楼房和中式碉堡的结合体。楼外早有人在等候,看见马车来,一个大汉上前问道,“可是大小姐到了?”
马夫显然是认识问话的大汉,“大哥,是小姐来了!还有后面的清风天师!”
大汉面无表情说道,“快请大小姐进楼!”
自己独自朝清风走来,“您是清风天师吧!”
“正是贫道!”清风客气地回道。
“请让我看看老爷给您的信物!”大汉问道。
清风从绣兜里,拿出了令牌。没有想到,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作揖说道,“天师我叫林铁,今后有什么事情,敬请吩咐!”
“快快起来!不用行此大礼!”清风扶起大汉。
“天师,这是规矩!不能免得!”大汉行完礼,亲自给清风牵马进了碉楼!
进了碉楼,和林铁聊起来,才知晓这碉楼原本是华侨为了对付流匪,保护国内的族人,修建起来的宜居宜守的独特建筑。安顿好陈瑾,清风和辛云又说起飘香居的事情,因为他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纰漏。于是对辛云说道,“你在碉楼里照顾好陈姐姐!为师去趟德清观!”
“师父,您还是不放心!担心王先生会掉以轻心?”辛云问道。
“是的!王查理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现陈府里的日本奸细!怎么会仅仅凭我们师徒的几句话,而轻易相信我们说的真有其事呢?”清风担心地说道。
“也是!师父,您放心地去吧!这里有我在,还有林大哥!”辛云说道。
清风交待了林铁,骑马离开了碉楼,赶往德清观。
等清风赶到时,天已经大亮,德清观观门大开,附近的乡民纷纷来观里上香。逊文在观里观外忙得不可开交,清风栓好马,进了观。
“逊文师兄,别来无恙啊?”清风向逊文行礼说道。
“无恙!无恙!我说是谁呀?声音如此的熟悉,不想是师弟来了!”逊文笑着说道。
“逊武师兄在不在观里?”清风生怕逊武出去。
“在!最近他都在,你快去他卧房找他吧!为兄忙得招呼乡民,你自便!”逊文忙着招呼乡民去了。
清风来到逊武的卧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人交谈,心想定是有客人在!我就在门外等一会,很快,一个戴着斗笠留着胡须的青年男子,从逊武卧房里匆匆走了出来。这个身影从清风的脑海里,一下闪过,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始终觉得眼熟,想不起来呢?清风心里琢磨着,正好和那个男子撞个满怀!
“道长!对不起!”男子抬头忙给清风道歉。
“不妨事!”此刻清风把那个男子的脸,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念道,“他果真是那个飘香居出现的黑衣人!只是乔装打扮之后,多了胡子!”
男子道歉后,一溜烟的小跑,清风看着他的背影,赶紧敲逊武的门。
“谁呀?是阿成吗?怎么又回来了?”屋内的逊武听到敲门声,边开门边问道。
“逊武师兄!是我!”清风答道。
门打开了,逊武笑呵呵地出现在清风的面前。
“原来是清风师弟呀!稀客!今日怎么有闲暇时间,来我们观里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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