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而已,既然遇到,便只管跨过!
无惧无畏,唯向前耳!
这一刻,他心中微弱的心结,终于是无声打开!
从得到那奇妙囚灵鼎开始,他几乎一路奇遇,修为增长,可谓快速到了极点!
但获得各种神妙机缘的同时,他的心境,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磨难,一路杀伐,几乎从无停止,虽然修为增长迅速,但每每都带着压抑之感,似乎无论他走到哪一处,都有着各种杀局等待!
他之心境,从始至终都未有彻底释放过,一个个困局一个个隐秘接踵而来、前仆后继,似乎总也无法断绝,这一切,与其最初的平凡经历大相径庭。其实他心中一直有着顾虑,若是无法将这些心境困惑解除,终有一日,会成为其更进一步的心魔!
但是此刻居然在无意之中,他便是自行想通悟透,心中可谓是清明一片,再无任何隔阂,心怀畅快之下,几乎就想要仰天长啸一声!
“咦?”
老者见到后者此时状态,先是一番惊奇,随后便是哑然起来:“想不到,你倒是运气好,原本是我问你问题,却让你自己领悟心境,得了一番机缘。罢了罢了,你既然有了此悟,也许消化一番,不过你胡言乱语一番,倒是让我有了一些心得,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也算让我满意!”
他一语落下,身子忽然一颤,便是已经离开了躺椅,抬步向外走去,更是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一般。
他慢慢的走出茶楼,有些瘦弱的身体穿入了雨幕之中,但那雨水,却是自动在其身体之外蜿蜒流开,仿佛有着某种力量将这雨水驱离一般。
“前辈……”
谢适从失神之中清醒而来,立刻便是看见自己身前的竹制茶几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碧绿色的玉简。他看着老者慢慢消失的背影,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前辈,您方才说,也许东莱之外,有着那种神奇的术法?那前辈言中之意,是前辈也没有走出过这东莱么!”
他手中握着那玉简,目光望向了远处。
老者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但在这模糊之间,却是突然有着一股极其磅礴而又似乎是被刻意压制凝聚的威压释放开来,甚至隔着老远,谢适一身的衣衫都被轻轻的鼓荡而起,无尽的灵气汹涌波动,仿佛无声的大浪。
“这,居然是传说之中的元婴老祖么?我刚在居然在跟一个元婴期老祖说话!”
他默默的看着远方,心中震撼无比,双目更是呆滞!
远远的,一句更加虚无缥缈的话传入了谢适的耳朵。
“东莱之外?我出不去,出不去啊!”
“东莱出不去?东莱怎会出不去?”
听着耳中的传音,谢适心头疑惑更加的厚重起来,丝毫也无法理解,老者此言何意,叹了一口气之后,扔下了一块灵石,手中握着那玉简,踏入了即将消散的雨幕之中,向着不远处的竹海掠去!
茶楼之中,柜台之后,那趴在桌面上打着瞌睡的掌柜忽然抬起了头,看着离去的两人,摇头叹道:“唉,真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四方城。
距离德丰楼不远处的一座客栈门口,一道黑影从门前一闪而过,如同轻风,视其面前的结界如无物,而进入客栈之后,轻车熟路,拐入了一处院落之中,手中令牌在那小院的门口轻轻一晃,院落的大门立刻打开,一名黑衣的修士将其接引了进去。
“我表哥的伤势如何了?”
拉下头上黑色的斗笠,此人一进入这院落之中,便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有些漆黑的脸上是一层难以挥散的阴霾。
进入一间内室之中,此男立刻来到了床前,看着躺在那里犹自昏迷的肥胖修士,脸上立刻露出冰寒之色。
“是谁伤了我表哥!”
另外那名修士还未说话,房门忽然再次打开,脸色有着些许苍白的姚天羽走了进来。
“你就是黄明轩?他是你表哥?不是说,你是他的一位好友么?”
“你是……姚天羽?”
黄明轩光抬了抬,但却并未露出丝毫吃惊之态,反而是了然点头,随即手中多出了一枚玉简。手指微微一弹,这玉简便是飞向了姚天羽。
“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完,便是直接坐在了窗边,伸手探向躺在床上,肥胖修士的脉门。
“放心,陈胖子的伤势不重,只是被震伤而已,并无大碍!”
另外一边,姚天羽将那玉简往额头一帖,仅仅是数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便是突然涌起滔天的怒意,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般!
他砰的一声将玉简摔开,在地面上砸成片片碎末,他体内的灵力,更是猛然绽放开来,似乎有着什么事情,让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