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非朱还没看完,就猛地合上手机,她发白的唇一张一翕,微微发出紧张的呼吸,“我,我可能知道是谁在……”
“你说什么?”何斌卿没有听清朱非朱的嗡嗡声,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非朱却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不大的一池湖水连接着沉月湾,又独自成一处景色,阳光透过缝隙落下来,好似一个巨大的筛子,光线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深不见底的一池湖水如同光滑的镜面,安静中却酝酿着波涛汹涌。
湖水四周一人多高的芦苇笔直地挺着,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成排的芦苇叶平平地顺风指向一边,如同无数个风向标,而苇秆顶端洁白的芦花随风徐徐飘曳,好像成片的银子洒满湖畔。
朱非朱瞧着高大的芦苇荡,总感觉身后似乎站着个人,而那人在暗处,一双眸子似乎正诡异地盯着朱非朱,朱非朱倒抽了口冷气,这里曾是她最恐惧,不断试图遗忘的地方。
地上的浅浅忽然朝密密麻麻的芦苇荡狂吠了两声,朱非朱的思绪瞬间被浅浅惊得回到现实,她瞥向茂密的芦苇,只见里面似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成排的芦苇从里到外慢慢倒过来。
何斌卿紧张地从腰间抽出手枪,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枪瞄准芦苇荡,朱非朱警惕地说道:“别,或许是纪楠!”
可何斌卿还没开口,勇敢的军犬浅浅却忽然狂叫几声后,夹着尾巴转身逃窜了,朱非朱料定从芦苇荡后走来的人必然不是纪楠,否则浅浅不会如此恐惧。
朱非朱吓得不由退至何斌卿的身后,她躲在后面屏气凝神,瞧着缓缓拨开芦苇,逐渐靠近他们的生物,由于芦苇荡太高,只能听见里面的动静一点点逼近。
朱非朱又瞧了眼碧绿的湖水,忽然心里升起一丝恐惧,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就在最后一层芦苇即将拨开的时候,朱非朱的身后忽然冲出一个黑影,“啊!”朱非朱吓得拽住何斌卿的军服,在前后夹击之间,却不料身后的黑影瞬间跳过他们的头顶,顷刻扑进芦苇荡内,将即将逼近他们的生物按倒在地,迅速在芦苇荡内扭打起来。
在密密麻麻的芦苇荡内,朱非朱只隐约瞧见纪楠的身影,她见到纪楠兴奋不已地指给何斌卿看,“瞧,是谁来了都不用怕,有纪楠在!”
何斌卿盯着波动的芦苇荡,里面纪楠的身影若隐若现,似乎同他打斗的还有个黑衣人,何斌卿的喉结上下移动,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忽然举起手枪对准芦苇荡。
朱非朱以为神枪手的他要开枪帮纪楠,不料子弹瞬间穿进纪楠的身体,本来在芦苇荡内处于优势的纪楠,忽然回过头,一双鲜血淋漓的眼睛瞪向何斌卿。
芦苇荡内的黑衣人趁机溜走,顷刻消失在了茂密的芦苇内,而纪楠低头瞧着自己的左胸,子弹从背后穿过他的身体,钻进他的胸腔内。
何斌卿定定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向纪楠,他慢慢低下头瞧着从胸前渗出的鲜血,他伸出手缓缓从左胸腔内将整颗子弹抠了出来,啪一声子弹被纪楠扔在了地上。
“天!”朱非朱吓得几乎落泪,她正要跑过去看望纪楠,却不想何斌卿忽然再次举起枪,朝着纪楠砰砰砰连续三枪,但纪楠的速度如光一般敏捷,他一个闪身,瞬间躲过何斌卿的子弹冲了过来。
何斌卿恐惧地后退着,他手中的枪却不肯停,纪楠三步化为两步躲开他的颗颗子弹,顷刻杀至何斌卿的面前,猛地一把抓住何斌卿的脖子,如四两拨千斤般,将何斌卿瞬间抓离了地面。
“别,别杀他,他是何斌卿!”朱非朱彻底吓傻了,她不明白何斌卿为什么要朝纪楠开枪,但她万分担心的是,纪楠手上的力气,何斌卿已被他勒住脖子举了起来,双脚离地的何斌卿面色苍白,好似即将断气般,丝毫没有半点挣扎的气力。
纪楠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何斌卿,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恨意,他胳膊上青筋暴起,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将他捏死。
朱非朱的手慢慢放在纪楠的胳膊上,“纪楠,别这样,冷静,快把他放下来,不然你会掐死他的!”
朱非朱用手做动作示意纪楠放下何斌卿,纪楠瞥了身旁的朱非朱一眼,终于缓缓松开手,何斌卿瞬间匍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朱非朱慌到他的身旁来,“斌卿,你没事吧?怎么回事,你干嘛对纪楠开枪?”
但朱非朱的话刚说完,何斌卿却突然抓起掉在地上的枪,再次对准纪楠的头开枪,纪楠的头微微一歪,竟比子弹更快的速度躲开了,朱非朱还没反应过来,纪楠抓起地上的何斌卿,他鲜红的眼睛里皆是怨恨,顷刻一把将何斌卿甩得老远。
“纪楠!”朱非朱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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