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得了命令,急匆匆下了阁楼,登登登跑到报名点,结果刚一到就听到大胡子嚣张的言论。
侍卫大腿一拍,喝到“陈大郎,你怎生糊涂!竟敢对贵人这般放肆?!”
陈大郎却是不信,“卢小子,你将话说清了,他们是哪门子贵人?”
卢侍卫恨铁不成钢地冲上前去,咬着他耳朵好一番嘀咕。
陈大郎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灰白起来,垂死挣扎地问道,“此、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卢侍卫平日里和陈大郎有些交情,才耐着性子同他多说了两句,却也不敢多说,将贵人干晾着。说到了这地步便当是仁至义尽,不再搭理陈大郎,登登登跑到舒琴面前,点头哈腰道,“这位公子,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您不是要参赛吗?我这就给您报名!”
卢侍卫拿了纸笔,开始登记起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舒琴。”
“舒琴?好名字,当真好名字啊!……那敢问公子年岁几何?”
“十四。”
“十四?好年纪,当真好年纪啊!……那敢问公子何处高就?”
“我是无业游民。”
“无业?这,这无业也好啊!自在,自在……”
………
舒琴登记好后,后面排队的人开始叫嚷起来,“既然给他报名了,那我们也要报名!”
“对,给我们报名!”
“报名!”“报名!”
卢侍卫一改对着舒琴的和善面容,拉下脸来,对着后面叫嚷的人喝到,“叫什么叫!这位公子可是景小王爷点名要的!你们要真有那个能耐得景小王爷点头,便尽管去啊,在这儿瞎嚷嚷算个什么?!”
吵嚷声一下子停歇下来——开玩笑,谁嫌命长了不成?敢去惹那混世魔王!
“景小王爷?”舒琴挑眉问,倒是有些意外。
卢侍卫见舒琴发问了,立马又挤出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来,“可不是嘛,小王爷还叫您要好好比赛呢!”
“哦,是吗?那还请你转达小王爷,我舒琴必竭尽全力参赛,不负他的厚望。”舒琴说到“厚望”两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是是是,小的一定转达,一定转达!那舒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呵”舒琴笑起来,“吩咐不敢当,只是我还有些礼需得还。”
舒琴一边说,一边踱步走到陈大郎身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他。
陈大郎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舒公子,有何贵干?”
陈大郎现在是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就惹着景小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了!谁能想到景小王爷什么时候居然喜欢男人了?还是这种长相平凡,年岁轻轻的少年人?当真是……出乎意料哇!要早知道他的身份,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那般对待他!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啊,我生于礼仪之邦,长于礼仪之邦,最讲求一个礼尚往来的道理,方才你既请我吃了一毛笔的墨汁,那我便请你喝一砚台的,如何?”
“要得,要得!舒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哪里敢有二话?还请舒公子赐墨……赐墨!”
舒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转身将砚台拿在手中又踱步回了陈大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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