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睍莼璩晓
阮云路。
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不过沈少川还是吩咐秘书将他请了进来。
几月不见,阮云路依然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穿烟灰色熨帖的西装,清贵疏离,眉宇间带着不容亲近之色辂。
沈少川起身,站在阮云路面前,虽然未如他那样穿着正式,但丝毫不逊色,气质迥然不同的两个男人,又在本质上有着如出一辙的接近。
沈少川与他握手,阮云路的手劲不轻,沈少川只回以淡淡的微笑,指着旁边的沙发上:“请坐。”
“谢谢,沈总,冒昧来访,不会不受欢迎吧。”阮云路微微勾唇,沁出一种云淡风轻的微笑,这种笑意浮于表面,沈少川自然心领神会纣。
“怎么会呢,你都说了是我弟弟,弟弟来访,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好好接待才是,喝什么,我让秘书送进来。”
“谢谢,这几天嗓子有点不舒服,来杯茶吧。”
于是沈少川吩咐秘书送两杯绿茶进来。
阮云路在黑色真皮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交叠着双腿,显出一种雍容沉稳之态来,沈少川也不急着开口,任凭沉默逐渐蔓延。
直到秘书送茶进来,阮云路才放下交叠的双腿笑起来:“不错,茶很香,茶色很好。”
白瓷骨的茶杯里,被浸泡来的茶叶幽幽的打着转儿,慢慢沉入水底,墨绿色的茶水清澈透明,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阮云路手指细长,端着茶杯的样子十分斯文,也算得上赏心悦目,沈少川自然的端起来,笑应:“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待会儿让秘书准备几罐给你带回去。”
“这个当然好,我没意见,最好多准备几罐,你知道其实喜欢喝茶的不止我一人。”
还有沈少川的父亲,沈景阳。
多年未见,匆匆一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隔海。
只是此去经年,怕是再也难见,心中又不免惆怅。
沈少川不轻易喜形于色,于是淡淡一笑:“这个没问题。”
阮云路见沈少川态度平静,反应冷淡,慢条斯理引了几口茶之后才开口:“他生病了,情况不是很好。”
他,自然指的是沈景阳。
“是吗?”沈少川喝茶的动作稍顿,但又很快一气呵成的连上,“那你帮我转告他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多多休息。”
阮云路点头:“我会的。”
他们的话也是一直浮于表面,并没有太多实质的东西,阮云路千里迢迢而来,想必比沈少川更急,沈少川于是显得越发从容。
一杯茶见底,阮云路才重拾话题:“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
“哦?直说无妨。”沈少川动作随意流畅,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笑意。
听完阮云路的说辞后,沈少川嘴角的笑意更浓,不过带了许多的讥诮和嘲讽。
“为了一个阶下囚,如何能劳动阮总千里迢迢而来,我实在是十分好奇。”沈少川的目光锐利如阴鸷,紧锁在阮云路的身上。
阮云路虽云淡风轻,但仍有重重压力压在身上,他说:“关于这点,我不方便透露,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希望有这个薄面。”
“薄面?这还真不是什么薄面就能解决的问题,胡璋剑早已让我深恶痛绝,若没人出面求情也不过如此,若有人来,我怕是只会越不甘心哪。”
阮云路面色微僵:“这么说,我这个要求是过分了?”
“不是过分,是无望。”沈少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那一张布满冰霜的脸上冷漠又无情,他站起来回了自己的座位,“回去吧,如果为了别的事情我或许还可以帮帮忙,惟独这件事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不用多费唇舌了。”
阮云路一声叹息:“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只能希望某些人自求多福了,不过,我还想跟你讨个人情。”
“哦?”沈少川也没想到他事情还挺多,坐下来后才道,“说说看。”
“他生病了,我想带你母亲回去,照顾他几日,不知道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点。”
“带我母亲回去?”沈少川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那他自己怎么不来,你母亲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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