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除非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他声东击西?”
“也未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沈少川忽然间也不是很吃的准。
关漠尧稍稍嘲讽:“你这还真有趣了,怎么说你们那都是一脉相承啊,就没点心电感应?”
沈少川认真道:“你还真说对了,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可能不是阮云路的风格,他如果真要出手,犯不着搞那么多小花样下三滥手段,阮家在泰国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根本不用把这放在眼里。”
前面是红灯,关漠尧来了个紧急刹车,没刹住,愣是往前冲了好几米,车子已经开出大半,他干脆也不停了,直接油门一轰,在身后电子眼两眼的拍摄中绝尘而去。他调整了一下耳麦才道:“那你现在有眉目了?”
“其实你也认识的。”
关漠尧再度沉默,而后轻言:“胡璋剑?”
“英雄所见略同。”
“那你有更好的法子吗?英雄。”
沈少川也是几经犹豫才说:“你先回公司,剩下的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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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和李爱敏按照宋诗颖的吩咐一人提了一袋子吃食上来。
“我靠。”门一开,李爱敏一进来便发出一阵惊叹,“这里装修的也太豪华了,这个关漠尧真是舍得下血本啊,秦洛,你说是不是。”
“人家那叫爱妻心切,你就别羡慕了,你家陈锋给你的更多好不好,房子也更漂亮,对吧,来,赶紧摆东西吧。”
宋诗颖找出了一个锅子,又把电磁炉搬了出来:“来来来,今天咱们就吃火锅吧,料都带齐了吧。”
“带齐了,你放心吧。”李爱敏将东西一一摆上桌,秦洛进房去看正在吃奶的团子。
月嫂下午的时候已经过来了,现在在旁边帮忙,显得十分清爽利落。
秦洛看了也挺满意,转了一圈,她也承认:“关漠尧对你们也算是没得挑了,诗颖,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他说给了我两条路,但我觉得,就是两条死路,明摆着逼我就范。”团子吃饱了,有些吐奶现象,月嫂马上将她抱了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
宋诗颖呵呵一笑,秦洛却眼尖的发现了她胸上的肿块:“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让我后天去拍片,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走吧,边吃边聊。”
秦洛走到外面,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啤酒,头都大了:“爱敏,这些东西是你带来的?”
“是啊,诗颖让我买的。”
“那你买来给谁喝。”
李爱敏一脸茫然:“难道不是我们三个人喝吗?”
秦洛一拍额头:“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酒精传染,诗颖在喂奶,要是喝了,酒精是会通过母体传播给孩子的,到时候孩子会怎么样,没文化真可怕,拿走拿走。”秦洛动作麻利的将这些东西收起。
李爱敏吐舌:“我又没生过孩子,不懂。”
秦洛当即责备宋诗颖:“她不懂,你也不懂啊。”
“我想着吃火锅喝啤酒,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算了,都坐下吃吧。”
李爱敏吐舌,不过当时高兴起来:“来,为了庆祝诗颖也乔迁新居,我们干杯——”
“诗颖,现在也没外人,说说那两条死路是什么意思吧。”
听完宋诗颖的陈述后,李爱敏实事求是道:“说不定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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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筝在医院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不肯也不能相信约瑟夫就这样死了。那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悲伤深深折磨着她。
谈云平原本是过来准备打一场硬仗的,但谁能想到结果是这样的,看着林琴筝的憔悴,他心中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表。
只能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些安慰。
而约瑟夫的后事,也在本地教会的操持下,缓缓进行。
期间不停有人前来询问林琴筝的意见,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约瑟夫也是害怕至极,只呆在林琴筝身边,任凭别人怎么哄劝,都不愿意离开。
一夜之间,这个好不容易有些希望获得完整家庭温暖的孩子,又成了孤儿。
所有人都为此唏嘘不已,却又爱莫能助。
一大一小都没了主意,林琴筝身边的这个中国面孔自然成了所有人询问的对象了。
谈云平倒也落落大方,选定了墓址和下葬日期,然后略尽绵力地准备着葬礼的事宜。
……
这天,雨下得极大,像是天公故意勾勒出的粗粗线条,直直往地面上砸了下来,砸得墓地四周一片水气腾腾,越发显得凄惶。
牧师一字一顿地念着悼亡词,几度哽咽。
参加葬礼的人均是平日里的邻居,皆受过约瑟夫或多或少的庇护,此刻也都一片沉寂,难以言表的愁苦之情四起。
年长一些的人频频擦拭着眼角,不甚哀伤。
牧师的悼词念完,大家上前一一拥抱她和小约瑟夫。
目光中有同情,有怜悯,有悲伤……
小约瑟的手紧紧攥住林琴筝的黑色衣角,任凭大雨将他的一只手臂淋透,也是不肯放开。
直到来悼念的人都散去,他才抬起小脸,“妈妈,他说爸爸会去天堂,也会回来看我们,是不是真的?”
他的眸子如纯净的蓝水晶,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里面是对她全然的信任。
林琴筝心中酸楚不堪,缓缓蹲下身,抚掉他垂在腮边的泪水,“是的,爸爸会来看我们的。”
“来这里吗?”
“是的,来这里,看我们。”林琴筝拥住他小小的身子,说得又轻又缓。
“那妈妈,你会走吗?”
这几天都有人在窃窃私语,说妈妈会跟那个东方男人一起走。
所以他才寸步不离地守在她旁边。
林琴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倒是怔住了。
小约瑟夫一看,立刻发现了她的犹疑,居然就那么放声大哭起来,“妈妈,你不要走,你走了,爸爸就看不到我们了,如果爸爸来了,找不到我们,他怎么办?”
林琴筝隐忍多时的泪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涌出。
“妈妈,你答应我,你不要走…..,妈妈……”小约瑟夫声声哀求,已经抽泣得不能自已。
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