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拍,也未必拍得出这也美好的效果,这美得惊心动魄,让她呼吸困难。
陈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李爱敏才醒悟过来。
陈锋说:“这是我们的卧室,里面有个卫生间,你要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走,咱们再去厨房看看,你要记住里面的摆……摆设,要不然你妈会起……起疑的,知道吗?”
他考虑的那么周到,李爱敏确实已经找不出什么可挑剔的毛病了,可真的要这样做吗?
有句话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其实我妈也住不了那么长时间,几天而已,你搞这么大动静,太劳师动众,劳民伤财……了吧。”
“怎么会呢,难道你不……不喜欢这里?”
说不喜欢,那都是假的。
见李爱敏沉默,陈锋开心道:“你喜……喜欢就好。”
李爱敏被他看的心慌,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出来:“我去外面熟悉下情况。”做戏做全套,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跟陈锋对着干,等于自取灭亡,也罢,如今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为了更加逼真的制造出一点家庭氛围,李爱敏在厨房忙碌,陈锋在客厅看电视。
没多久,门铃响了,陈锋一把从沙发上跳起来,整理自己的仪容,又看了看正在里面忙碌的李爱敏,拍了拍手去开门。
门外站的正是司机老王和李母。
陈锋立刻热情洋溢的叫:“妈……您来了。”
“哎呀,锋锋,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老王骗我呢,这真的是你们家啊,这装修,也太气派了。”李母连番感叹,“真像是做梦一样啊。”
陈锋对老王使了个眼色,老王将李母的行李放下后便离开了。
李爱敏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上还是湿漉漉的。
“敏敏。”
怔愣过后,李爱敏顿时尖叫起来:“啊,妈,你来了啊,妈。”
到底是过年后就没见过了,此时看到李母,李爱敏也是激动万分,抱着李母又叫又跳。
李母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看你手上的水,把这么高级的地毯都给弄湿了,快点下来,让我好好参观参观。”
李爱敏的心顿时一突,讪讪的放开了李母,陈锋则上前热情的说:“妈……你跟……跟我来,我带你去你房间,来,这……这边走。”
陈锋带着李母去了她的卧室,李爱敏有些担惊受怕的跟在后面。
陈锋说:“你……别……别跟着我们,我带妈参观就行了,你去做饭去。”
他一口一个妈叫的无比熟稔,没有半分的违和,李爱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回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也能听到李母在房间里传来的阵阵笑声,看样子陈锋应该把她哄得很高兴。
少年夫妻老来伴,她的父亲走了,如今只剩了母亲一个人,家里冷冷清清,她怕是也没机会这么开怀大笑吧。
李爱敏一时间对陈锋充满了感激,一时间又觉得对不起母亲,真是百感交集。
她也想过把母亲从乡下接过来,可如果来了,她跟陈锋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李母将屋子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圈后进厨房来帮李爱敏,并且小声对李爱敏说:“敏敏啊,看样子当初你的选择是对的,陈锋人不错,虽然有点小结巴,但瑕不掩瑜嘛。”
李母现在口口声声都是这个好女婿,李爱敏不由道:“妈,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把你收买了啊,瞧你。”
“哪能啊,我这是眼见为实,你看你们这房子,里里外外的,得花多少钱呢,最关键是那孩子有孝心,对我也不错,这叫爱屋及乌对不对。”
“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的文化水平是越来越好了。”
“别贫,爱敏啊,妈跟你说真心话,你们结婚也几个月了,现在天气也开始暖和了,抓紧时间生个孩子,明天六七月份孩子就能出生了,到时候你们的人生就圆满了。”
李母思维跳跃,一下子转到了孩子的身上,李爱敏正在切菜,刀子一滑,差点剁掉自己的手指头:“妈——”“我有说错吗?”李母接过了她手中的菜刀,“你年纪也不小了,对吧,只要你有了孩子,那你跟陈锋的婚姻,才能更加牢固,让那个周永林见鬼去吧。”
李母对周永林琵琶别抱的事情始终不能释怀:“敏敏啊,幸亏是你嫁了陈锋,那天的排场又搞得那么大,那些人才没有话好说,要不然,他们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的。”
“我知道了,妈。”李爱敏不愿意谈这些,就说,“妈,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做饭,待会儿就可以吃了。”
“你做什么,出去吧,我来做,让你们尝尝妈的手艺。”
于是李爱敏就被推出了厨房。
陈锋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的,眼神幽幽的的看着里爱慕,想必刚才李母说的那句周永林也被他听了去。
果不其然,到了客厅里,陈锋便压低了声音问:“你还在想周……周永林?”
“神经,胡说什么。”李爱敏摆手,“我妈在里面呢,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别说了。”她显得有些不耐,刚才的和乐融融也荡然无存。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
李母做完饭出来就觉得有些奇怪:“锋锋,敏敏,你们这是怎么了?可以吃饭了。”
“噢,没事。”李爱敏想开电视,给屋子营造出一点热闹的氛围,但拿着遥控器竟然打不开电视,按了好几次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母问:“怎么了?”
“没事,妈。”李爱敏放下遥控器。
“电视坏了吗?”
“没有,妈,吃饭了,快点,我都饿死了。”
李母觉得有些诧异:“这不是你自己家的电视吗?怎么不会开啊。”
“妈,这是我前几天刚从国外买回来的电视,还没开过呢,她不会开是正……正常的,待会儿吃完饭我给你开啊。”陈锋立刻接口。
李母顿时笑了起来:“好,好,快坐下吃饭吧。”
李爱敏强颜欢笑的陪着李母说了一席话,然后又咬着筷子问:“妈,你这次来打算呆多长时间啊。”
“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回去了啊。”
“没,怎么会呢,我要给你安排行程啊。”
李母摇头:“不用了,这件事情啊锋锋都给我安排好了,我就住一个月。”
一个月?李爱敏惊讶的张大了嘴,那她岂不是要跟陈锋同床共枕一个月?
“你怎么这个表情,敏敏,你是不是不欢迎妈妈啊。”
“妈,你看你又多想,没有的事情,我是想一个月可以去哪些地方呢。”
李母摇头:“我啊,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给你们洗衣做饭,给你们减轻点负担。”
李爱敏咬着筷子,有些担惊受怕。
说多错多,住的亲密了只要有心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李爱敏突然感觉头大如牛,未来一个月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来,锋锋,吃啊,吃。”李母高高兴兴的与陈锋吃上了饭。
苦的恐怕只有李爱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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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宋诗颖便是在这个春末夏初之交,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感冒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连连几个喷嚏,声音大的把对面刚起床的蛋牛都惊得睡意全消,忙不迭地打开~房门,看着正在穿鞋的宋诗颖,“Carina,这么美好的周末早晨,你不赖在床上,这是要去哪儿?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她一般是能赖到几点就几点,最后还得人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才罢休。
宋诗颖今天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背带裤,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的整个腹部微微隆起,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即将为人母的光辉之中,看起来十分祥和安宁。
她正在自己门口的小矮凳上叹气,揉了揉鼻子:“蛋牛,我感冒了,很难受。不得不去医院看看,小家伙抗议了呢!”
她小心翼翼的穿鞋,尽管动作有些笨拙。
蛋牛一听,立刻转身,拿了件套头T恤在手里,“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吧。”宋诗颖看着蛋牛的大花裤衩子,连连摆手。
蛋牛已经给了她很大帮忙了,她现在有问题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并不想给他人增添太多负担。
而且周末假期对老外来说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怎么好意思再占领他大好的休息日?
可话还没说完,蛋牛已经出来,蹲在她面前,温柔地拿起地上的鞋子,然后抓住了她的脚,同样笨拙的帮她穿鞋。
宋诗颖不太习惯,想把脚缩回来,他那么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帮她做这件事情,她更加过意不去。
可蛋牛的力度虽然不大,却也让她逃脱不得,坚定地拿过她的脚,慢慢帮她将鞋子穿好。
她吸了吸鼻子,只得道谢:“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举手之劳,以后弯腰穿鞋困难,大可叫我来穿。”他说得十分自然,湖水蓝的眼睛里也满是真诚。
宋诗颖站起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主意不错,要是我肚子再大点儿,可能连鞋子在哪儿都看不到了。”
“OK。走吧。吃完早餐再去医院吧,Carina。”
宋诗颖叹气,“蛋牛,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可以叫我宋诗颖,小宋,诗颖,甚至小颖都可以。就是别叫Carina,好吗?”
蛋牛嘴一撇,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听起来更自然,而且别人更容易相信我是这孩子的爹地?”他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
“......”
宋诗颖抚额,只得作罢。
自从叫蛋牛当自己的挡箭牌一来,他对自己可以说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充分体现了一个法国男人关怀与体贴并重的浪漫情怀。
前几天还一脸兴奋地宣布,以后她就是他一个人的Carina。
她当然知道这个法语名字的含义,可阻止了几次,蛋牛反而愈挫愈勇,自己拗不过,只得由着他去了。如今他们俨然成了学校里炙手可热的话题,甚至一度有人揣测宋诗颖怀的这个混血儿到底有多漂亮。
开玩笑,到时候生出来一个纯种娃,估计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车上了大马路,才发现今天虽然是周末,可好像要迎接什么重要的检查一样,路上全是交警。
蛋牛对中国交通一向不敢恭维,平日里宁可选择自行车也不愿意开车,今天是没办法,可路上这样全副武装的样子,也让他进退不得。
上次蛋牛自持有个国际驾照就兴冲冲开着同事的车上了路,结果走到半道上就被交警查了驾照。
这时候他才知道,中国并非国际驾照的缔约国之一。
交警大叔当场就上纲上线地带他回了警局,教育之,警醒之,还毫不手软地罚钱之。
最后还不依不饶地让蛋牛写了一千多字的检讨,才放他回来。
这让秦洛宋诗颖她们笑了好几天,蛋牛心有余悸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在那之后,他倒也痛定思痛,居然跑去驾校正儿八经地考了个中国驾照,还买了这辆小菠萝,一副要在中国安定下来的模样。
宋诗颖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然后大手一挥,气势豪迈的说:“来,你下车,我来车。”
“你开?”蛋牛瞪大了眼,“开玩笑,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坐好。”
他开车上路,宋诗颖吹了声口哨:“那你可别把刹车油门踩错了。”
孕妇的食量果然是惊人,在肯德基干掉一个培根猪柳蛋堡,一个法风烧饼,一份紫薯球,两根双糖油条,一盒蛋挞,一大杯豆浆,两个太阳蛋之后,宋诗颖看着医院门口卖的烤番薯,也嘶嘶地吸了吸口水。
蛋牛叹了口气,认命地帮她买来两个烤番薯,递到她手中,“吃吧。”
然后十分绅士地接过她手中的包,将她揽到远离车辆的那一侧,才慢慢领着她往妇产科走去。
上楼以后才发现,今天真是人满为患,孕妇们个个一脸幸福地等在产科专家诊室的门口,身边陪着的有老公,也有各自的婆婆妈妈。
高大帅气的蛋牛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有善意地,也有恶意的。
好事之人在他们进来的第一时刻就认出了那张金发碧眼的异邦面孔,尖酸刻薄的更是直接小声开了口:“这多好看的男人啊,怎么就找了这么难看一女人呢?”
“就是,他身边的女人真是太丢难看了。”
可也有人说:“我说这女人崇洋媚外才是。”
语气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是恨。
各种言论都有,无论是针对蛋牛的或者宋诗颖的,褒贬不一。
不过年轻的孕妇的视线也会不停在蛋牛身上滑过,然后又看看宋诗颖的肚子:“听说混血儿生出来都很漂亮。”
“那也要看看父母是什么基因。”说话的是一名穿着挺好的妇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只是得理不饶人,说话太过刻薄:“只是个小杂种而已。”
“……”
宋诗颖挽住蛋牛的胳膊,权当没听见,一脸傲气,施施然地往空余的座位上走去。
结果刚才出言不逊的老太太更加得寸进尺,直接将他们当成泥捏的小人儿,欺人更甚地提高了音量,“也不知道肚子里怀了个小杂种,老外能娶她不?”
宋诗颖一口气没上来,这话跟打她的脸也无异了,如果她在自持有风度地忍着,那她就真是个包子了。
直接大步走过去,狠狠地说,“你给老娘再说一遍?”
说她可以,说肚子里的小家伙,那就别怪她出手太狠了。
蛋牛也毫不客气地站在宋诗颖旁边,一脸狠厉地盯着那个老太太,“对,你再说一遍?”
老太太一看周围的人,大家正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们,怎么能在同胞面前丢了自己的国际范儿,于是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虽然身高只到蛋牛的胸膛,但却端着十足的底气,望进蛋牛的蓝眼睛,“我说,她肚子里的,是你的杂种!”
话音未落,就被宋诗颖手中早已捏烂的番薯糊了一脸。
“你,你......”番薯烫着呢,老太太捂着脸尖叫起来。
宋诗颖拍拍手,“你再说一遍?”
老太太抖索着手,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作势要朝宋诗颖扑过来。
蛋牛适时站在宋诗颖面前,两只手不费力地将老太太阻隔开来,让她在那边干跳脚。
护士闻讯赶来,一看着阵势立刻吼出声,“闹什么闹!在医院给我安静点!”
众人这才慢慢散开,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又一记声音响起,“老廖,你这是怎么了?”
听闻此声,宋诗颖只觉得熟悉,甫一回头,朝他们走来的,不是关母,又是谁?
此刻她身后还跟着夏云双。
那个被糊了一脸番薯的老廖看到关母的瞬间,消下去的气焰立刻又回来了,“老赵,你看看,这两个人......”
关母这才发现了蛋牛和宋诗颖。
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宋老师,真是看不出来,一个大学老师,还学会欺负老人了!”
宋诗颖本就还在气头上,此刻更是不客气,大声吼了回去,“老人?为老不尊的人吗?”
“你......”,关母气结。
夏云双立刻走上前来,顺了顺关母的背,“伯母,没必要置气。”
她扯了扯关母的袖子,示意她看宋诗颖的腹部。
关母意会,立刻扫了一眼,随即便笑了开来,吩咐夏云双:“你带廖阿姨去收拾一下,我和宋小姐有几句话要说。”
夏云双走过来,“廖阿姨,走吧。”
看着她们二人离去,关母才慢慢踱到宋诗颖身边。
蛋牛立刻一脸防备地挡在两个女人之间。
“宋小姐,好巧啊,不知道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到时候一定送你,”关母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蛋牛一眼,“还有你的丈夫一份满月大礼啊。”
宋诗颖顿时笑得无懈可击:“那我就现在这里替我全家谢谢伯母了,希望到时候您给的红包不要太薄才好。”“那是自然,不知道你是哪个大夫呢?”
宋诗颖皱眉,这个关母管得也忒宽了点,自己哪个大夫也要管,于是抿了抿唇,不打算继续和她的话题,拉了拉蛋牛的手,打算走人。
可关母却自顾自地道,“不知道和我们云双的大夫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那倒也算是巧了。云双的大夫可是不错,本院最权威的妇产科专家啊......”
宋诗颖离开的步子有了微微的停滞,心里一片延绵的钝痛......
虽然她没有明说,可是从关母那架势上来看,夏云双若非怀的关漠尧的孩子,她能有这么好心?
宋诗颖冷笑着回头:“那可真是恭喜关夫人了,以后关夫人可要多多烧香积点口德,少作点孽,免得生儿子没屁~眼。”
“你……”关母气白煞了脸。
宋诗颖拉着蛋牛的手说:“走吧,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只是看似坚定的步子却透着疲软,不过不是蛋牛一直在旁边扶着她,她恐怕自己会摔倒。
他动作倒是快得很。
不过,也好。
从今以后,她宋诗颖便能安心地走她一个人的阳光道了。
谁管那有关漠尧的彼岸是春夏,还是秋冬呢?
蛋牛发现她的不对,立刻低头,柔声问,“Carina,怎么了?”
宋诗颖摇摇头,生生将眼眶里的泪逼了回去,“没事。到我们了,进去吧。”
医生检查了一番,才说,“感冒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点孕妇能用的感冒药,回家多喝水。不过今天既然来了,刚好也到了做三维彩超的日子,我直接给你开单,你去B超室把三维彩超做了再回家吧。”
宋诗颖虽然心情不佳,但依旧难掩心中激动,连忙问,“是不是就是那个可以看到宝宝样子的彩超?”
这种反应大多数孕妇都会有,医生已经司空见惯,直接将B超单递给蛋牛,“是的,叫你老公去交费,你去楼上B超室排队吧。”
宋诗颖更加兴奋,连连催促蛋牛去缴费,然后一个人往楼上的B超室走去。
边走边抚着自己的肚子,她一开始要的,也不就是个孩子而已,不是吗?
对于其他人,又何必太在意呢。
虽然她也很希望自己的孩子漂亮才华出众,可这些都不及健康来的重要。
“宝宝,其实长得像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健康,聪明,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走到B超室门口,这里依然人头攒动,人满为患。
只能寻了个椅子坐下,慢慢等。
可冤家路窄这句话,从来都是真理。
她又看到关母一行人在B超室的护士台前要求加塞儿。
果然是有钱人的做派,视一切规章制度于无物,所有的事物,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可以买卖的东西而已,只不过有的是明码标价,有的,则需要屈尊降贵询一询价格罢了。
等了不长不短的时间,才轮到宋诗颖,蛋牛也一脸期待,死乞白赖地跟了进去。
B超医生耐心地指着屏幕上的小人儿,“这是他的鼻子,眼睛,还有嘴巴,一切正常,请放心吧。”
宋诗颖看着对面液晶大屏幕上的小小脸蛋,几乎想哭。
这是她以后的生命中必须珍而重之的一个人,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骨肉,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是属于她的,惟独这个生命,来自她肚子的生命,也许以后这个生命也会离开她,但这是她生命的延续,这是幸福与喜悦的降临。
长得像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健康,便好。
蛋牛也是一脸激动,“医生,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医生白了他一眼,“先生,这是犯法的。”
蛋牛碰了一鼻子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宋诗颖这才轻轻笑了出声。
然后委婉地问,“医生,那你说,我应该准备粉色的衣服,还是蓝色的衣服呢?”
说完她还慧黠地朝蛋牛眨了眨眼睛。
医生这次是彻底拜服了,将手中的探头放下,然后扶额,“你们这些妈妈,怎么说你们才好,整天千方百计探口风。买中性一点,黄色的衣服不就好了?!”
宋诗颖挨了批评,只得吐了吐舌头,然后赶紧下床。
蛋牛依旧耐心地帮她穿好鞋子,扶着她出去。
关漠尧进医院的时候,就看到蛋牛和宋诗颖并肩亲密无间的从里面走出来。
蛋牛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肚子,两人说说笑笑,全然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双目突如其来地刺痛感让关漠尧的震怒那么清晰地刻在了脸上,额上的血管被血液充成了青紫色,握紧的指骨扭曲得可怕,像是要将眼前的蛋牛撕成碎片。
宋诗颖他们也看到了他,蛋牛的脚步停了,而后志得意满的朝他挥了挥手:“嗨,关总,好久不见,你太太也在里面呢,拜拜。”
炫耀之情溢于言表,藏都懒得藏。
关漠尧抿唇不语,看着两个人慢慢地与自己擦肩而过,还听得蛋牛问了一句,“Carina,中午想吃什么?回家我做给你吃。”
Carina?
这***是个什么称呼?
关漠尧气结,拿起手机立刻上网查了一下。
Carina,法语名字,亲爱的小东西。
他目眦欲裂地将手机摔在了医院门诊大厅的大理石板上。
手机着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心里突然一阵剧痛,颓然地蹲下。
周围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如丧考妣,衣着考究的男人。
不过很快,人们就散去。
在医院里,每天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数不胜数。
又有谁会去关心一个陌生男人突如其来的脾气呢?
“漠尧,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关母做完了全部检查,也没见关漠尧过来,正跟夏云双絮絮叨叨的抱怨呢。
一出来就看到关漠尧冷漠的站在门口。
关母想上前,但眼尖的夏云双还是看出了不对劲,可是她也没能拉住关母的手,人家是母子,也没什么。不过没想到关母想拍他的肩膀,就被关漠尧狠狠的挥开了,关漠尧力道之大,关母刚好站在最上面一个台阶上,结果一个没站稳,直接朝下摔了下去。
夏云双捂着嘴倒抽一口冷气,关漠尧反应过来时,关母已经摔在了地上,瞬间哀嚎起来。
“伯母,你没事吧,伯母。”夏云双急忙跑了过去,想扶起关母,但关母叫的撕心裂肺。
关漠尧寒着脸,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没想到是谈云双推着担架出来的。
“哎,大双,怎么是你啊。”
“小双,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谈云双回答:“噢,急诊室人手不够用,我们护士长派我过来支援一下,真是太巧了,这位是?”谈云双看着关母。
夏云双立刻说:“哦,这是伯母,刚才摔了,快送进去吧。”
“好,别急,我先看看。”谈云双蹲下身按着关母的脚踝,又听到了关母杀猪一般的叫声。
“糟糕,恐怕有粉碎性骨折,来,小心点,送进去拍片。”谈云双和其他护士合力将关母送了进去。
夏云双跑了两步看到关漠尧还站在原地,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喂,她怎么说都是你妈,你干嘛那么用力啊,还有,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护士说可能粉碎性骨折啊,赶紧进去。”
“你认识那护士?”
夏云双脖子一昂:“是啊,怎么了。”
“她是谈云平的妹妹。”
“啊,你怎么知道?”夏云双瞬间哑巴了。是了,她忘了关漠尧认识谈云平。其实世界就是这么小。
关漠尧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放在她的手上:“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哎,喂。”夏云双在背后拳打脚踢了一顿,“什么人啊,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关漠尧开车走了,她没办法,只好快速朝里面跑去。
果不其然,被谈云双说中了,关母的脚踝粉碎性骨折,因为年纪到了关节总是特别脆弱。
关母做了紧急手术,从病房里推出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的。
夏云双忙前忙后,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谈云双帮关母挂了针,又见夏云双神色憔悴,便问:“大双,这怎么回事啊,她是谁啊,瞧把你紧张的。”
“呵呵,你信吗,这是我未来婆婆。”
“什么?”谈云双针一歪,差点戳到自己。
夏云双紧张道:“哎,你小心点啊。”
“天啊,这不会是真的吧。”谈云双将针挂好,这才扭头看着她。
“走吧,咱们去外面说,透透气,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