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尼王子一起退出了大殿。
唐逸白见他们出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沐思语。沐思语冲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沐思语回首对穆尼说道:“王子寻处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看着沐思语沉重的表情,穆尼自知事态严重,立刻带着二人去了自己的寝宫。招呼二人坐在了矮桌前,这才焦急的询问:“弟妹,父王的病可否医治?”
沐思语皱着眉头思虑了半天这才开了口:“如果王上真的是患了奇症,只怕以我的医术难以医治。可是,如今……”
穆尼着急的说道:“弟妹但说无妨,无论什么,小王都不会怪责。”
沐思语的手指不经意的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王上可是从患病以来,就食欲不佳?后期几乎不再进食?”
穆尼一听,立刻回到:“正是,后半年来,父王基本不再进食。都是御医们熬了汤药,趁他昏睡时强灌的。”
沐思语看了唐逸白一眼,终于开口道:“王上并不是患病,而是中毒。”
“中毒?”穆尼惊的突然大声质疑了起来。
“没错,是中毒。根据我诊治的结果,应该是天山雪没错。”沐思语淡淡的答道。
“天山雪?”这一次,是穆尼和唐逸白一同惊讶的开口。
唐逸白看了沐思语一眼,又不放心的问道:“你确定是天山雪?”
沐思语点了点头:“不会错的,我虽未见过此毒,对毒性却是十分了解。这在老头的毒经中是有详细的记载。中了天山雪的人,初时只是厌食没有口欲,后来便是什么也吃不下,整个人瘦如枯槁。最后昏迷不醒,再进不下食,活活饿死。常人诊断脉象上并无异常,可是老头却说有一隐脉沉在最低,暗暗急动。这种脉象却是老头独创的法子才能察觉。”
穆尼突然神色暗了下去,看着唐逸白幽幽开了口:“小王一直以为我们大理躲在这深山之中,与世无争,尚且能偷生。却不想他们最先想动的,竟是我们。”
唐逸白轻叹了一口:“只怕不仅是你们大理。如果他们想要一争天下,怕是要遍地开花了。”
穆尼突然回头看着沐思语问道:“天山雪,弟妹可解?”
沐思语点了点头:“解得,不过要耗费些时日。我先使金针逼出毒素,后面再开些药给你们慢慢调养。这毒,怕是没有一年半载是无法全清的。不过,我解毒的事,还望王子一定要保密,我不想平白招惹祸端。另外,王子最好是寻些可靠的人来伺候王上,避免我们走后,再有人下手。王子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穆尼听到父王的毒可以解,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些。突然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递给唐逸白一杯:“逸白,你的身世我不多加过问。但我知你绝不是简单的人,你亦有爱护百姓之心。小王别的不求,只求若有一日,出了变故,你莫丢下我们大理。哪怕是将这国家归属北夏亦可,且莫让百姓流离失所,受战火所害。小王自己有多少斤两,清楚的很。倘若五国争战,我只求保住我们滇人一脉,你可答应?”
唐逸白接过茶杯轻碰穆尼的:“王子有此胸襟,逸白万分钦佩。逸白定会施尽全能,但愿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穆尼暗淡的喝下了杯中的酒,又望着沐思语说道:“弟妹何时可以开始为父王解毒。”
沐思语暗暗思索这他们二人的对话,答道:“最好不在这宫中,王子能否寻一处僻静之所,供我解毒?”她是真心不想因为解毒的事,把自己和唐逸白给暴露出去。现在敌我不明,能隐一刻算一刻吧。
当天穆尼王子就遣人将沐思语和唐逸白偷偷送到宫外的一处宅子,那宅子看上去并不起眼,淹没在滇城中众多的宅院之中,倒也安全。
旁晚十分,老王上也被偷偷送了过来。沐思语当即就在老王上的身上施下了七七四十九根金针,并在胸口处轻划出了一道血口。直看得穆尼都忍不住轻叹一声。
这丫头可真是胆大,在王上的胸口开刀,竟连眼都不眨一下。可看着那血口渐渐渗出的乌黑的毒血,穆尼知道她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
沐思语拿起帕子一点点沾走乌血,看到又渗出来的,继续拿帕子沾走。直到那血逐渐变为红色,才停了手。
轻轻的为王上的胸口处简单包扎了一下,对站在一旁的穆尼解释道:“这血口明日还要逼毒放血,暂时先不治愈的好。三日后,王上应该可以醒过来。”
忙碌了一整天,沐思语沐浴后懒懒的躺在床上,等着与穆尼会面归来的唐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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