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睡了一大觉,睁开眼,见屋顶矮小简朴,旁边的窗户透进一些日光,旁边坐着个陌生的布衣男人,眉头微拧,默思良久,仿佛记起自己是出宫了。
“我怎么出宫了?”二皇子一个激楞,脑又清醒不少,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好象比从前精神了些。
秦风双手抱在怀前坐在旁边打盹,听到声音,睁开眼,见到他醒来,惊喜道。“平安爷。你醒了?”
平安侯是夏中山的封号,因长年卧病在宫里,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他。宫里的侍从都叫他二殿下。夏中山再糊涂,自己是平安侯的身份还是记得。
“你是谁?我怎么出宫了?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夏中山觉得象做梦一样,不过在这场梦里,这长病的身体终于开始有了点不同的感受,终于有点属于自己的生命感觉。
但他是不愿相信自己这时会死。
“在慧贵妃的安排下,我们的确出宫了。”
“为什么?”
“为了帮你治病。”
二皇子双足下地,站起身,发现自己穿着普通的素服。环视此处,木屋不如宫里宽敞,屋里家俱极少,只有一张木床,一张竹藤椅,一张小桌子,还有眼前这人坐的一方木凳。桌上放着个青灰色的瓦陶壶,和一只粗鄙的碗。
“我来了这里养病?”二皇子真的觉得是在做梦,没道理这么久了,一个亲信宫女都不出来。不由哑然失笑。这一定是在做梦。
“香桃…”
“平安爷。本来是要带香桃来的,可是出来时为了便捷,就把她安置在外面了。”
秦风见他站了一会没事,惊喜地年搀扶着他道,“荣儿姑娘的还魂粥果然管用。瞧你睡了一下午,竟然能站起来了。荣儿说了,你的病是给富贵出来的。到了这里,得多活动,多晒太阳。”
二皇子的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令混浊多年的灵魂得到一许清灵,思维开始正常,体会到活着的乐趣。点点头,由他搀扶,走出木屋。
夕阳西下,外面已是黄昏。
大家还在干活,有信刚从屋里出来,看到二皇子出来,惊喜大叫,“二皇子出来了。”
荣儿和陶冶正在说搭木屋的事,听到声音,转头一看,远处,秦风扶着二皇子走到一片阳光下,他摊开双臂,闭上眼,正深深地呼吸。
“荣儿的药真厉害。”众人赞口不绝。
郝大前就在旁边,激动得嘴唇动几下,看着荣儿,完全明白了慧贵妃为何要这样安排。
荣儿和陶冶旁边的冬伯对视一眼,血舌兰果然神奇。
“早知这么容易。荣儿姑娘为何不把这药献往宫里?”郝大前突然觉得,这次的安排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荣儿摇遥头,“这些日在路上。二皇子没有吃多少食物,大多靠清水。反而帮他排去不少体内的毒素。郝大哥。你去告诉秦风,二皇子刚醒过来,不能在外太久,待今晚再服我一碗药粥,他好好睡一晚,明天太阳出来后,再带他出来吧。”
郝大前点点头,跑过去。
“这么下去。二皇子不是过一阵就能康复?”陶冶看看正在干活的大家,笑道,“我们搭这么多木屋恐怕住不了多久?”
荣儿笑一笑,“说不准。我们得让二皇子恢复成一个,生龙活虎,有头有脑,能文能武的才行。”
“那就是一年都不够。”陶冶小声地道。
“我去地边看看。”冬伯笑着走了。
“荣儿姑娘。平安爷请你过来一下。”秦风在那边大叫。
果然,夏中山在外面没站一会,又觉得虚弱,郝大前扶他在一片石头上坐下。
夏中山看到眼前的几座木屋,和干活的人们,还有远处那个红衣姑娘,秦风说了,就是她是大夫。
虚弱的感觉又涌上来,头有些隐隐作疼,但都比在宫里的感觉好得多,至少不稀里糊涂地,不能思考。
“平安爷。”荣儿穿着出来时的那身红底小白花的锦衣,衣袂飘飘地出现在他面前,向她行个礼,显得很有气度。
夏中山眼前一亮,好美丽的小姑娘,越发以为是在梦中,双手给她作个揖,“中山谢谢仙姑的救治。”
秦风噗地一声笑出来,“平安爷。你还当在做梦啊?这是安平府的三小姐应荣儿。不过,她最近可是把京城都闹翻了。”
郝大前瞪一眼他,暗示他说话不要口无遮拦。
荣儿粉面发红,这个秦风还真是口直心快,连忙岔开话题,“平安爷。不是做梦。此处树木密集,傍晚后,天气较凉。秦风,快扶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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