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恩胜坐在上首茶几另一边,也好奇地道,“我都从来不知你会针灸。”
“说来你们不信。我是才学的。尤大夫离开时落了一包银针和一本医书。我很好奇,这几晚睡前有翻阅过,正好这几晚读到治外伤扭伤的地方,说来都还没入门。刚才我看那人嘴硬,有心拿他试针。”
郎文奇眼睛都惊圆了,“三小姐这是第一次?看着挺熟练的样子。真是艺高胆大!”
恩胜拍腿痛快作笑,“哈哈哈。我妹妹是有心要拿那小子依治?”
荣儿点点头,也笑得花枝乱颤。哪能和他们说,尹蓉蓉上辈子经常给自己扎针,已经是个针灸能手,所以一出手就轻车熟路。
语琴这才明白过来,笑得前俯后仰,“三小姐装得很象。不过你真有本事,把他扎聪明了,后来变得会说话些。”
荣儿笑道,“那是运气好,扎准穴位,他舒服些了,所以嘴巴也没那硬。”
恩胜拨弄一下茶几边上的野大烟,“我看荣儿认得些药的样子?也是这几晚学的吧?”
荣儿点点头,“正是。只是我还不认得这野大烟。所以刚才好奇问他。”
“三小姐很善良,只是没想到你这么顽皮。那小子倒是有点运气,被你瞎猫抓死耗子地扎几下,竟然给扎对了。”郎文奇对这个三小姐生起一种敬佩,她不但没怪他先前多事,还出手相助。
语琴抡圆秀长的眼睛,瞪着他,你才瞎猫抓耗子。
郎文奇反应过来,因为高兴一时用词不当,连忙闭嘴不说话。
恩胜笑着摆手,“文奇和我是表兄弟。说话不必太见外。荣儿妹妹一直跟在则同学同玩,没有别的女孩那么小心眼。我荣妹妹顽皮起来,可是可爱得很。”
荣儿轻咳一下,端正容颜,对郎文奇道,“三表哥说的极是。我当你也是固家表哥呐。以后在我面前说话不必太拘谨。最要紧的事是——”
“好好做事!”恩胜接过她的话。
郎文奇点点头。昨天在帐房和荣儿相处一天,她对他没有一点矜持和高傲,做事时两人很能合拍,就象恩胜说的一样,她是表妹妹,心里还清楚,她是主子。
“三表哥。这次从近南回去后,你就要回府。你回去后,可记得我说过的事,我这边还要添些人。”
“你一下要的多,要能文的,会武的。我回去还得和爹娘说了,慢慢物色。真是没想到,这两年外面管田庄的,竟然大多是薜家的人。昨天若不是你心细发现,我看将来外面跑事的只怕全都要姓薜。”恩胜提起这事有点激动。
荣儿叹道,“怪谁呢?来金说了,前年我爹满三十九,二叔说安平府的生意越来越来,田地这边他不太顾得过来,以前有几个老的跑事也该换了,他提议增加更换些的跑事,我爹说只要年轻能干诚实,不拘来历,都可以任用。那名单报上来,我爹也没怎么细看,说人要用了才知好坏。我娘想到是我爹看过的,也没把那些人一一叫到面前来过过目。昨天我和文奇哥才发现用的薜家的人太多。只看前天薜昌明女人到东安院串会门,后来闹出来的事就可知,那些人不是多么可靠。”
恩胜道:“好在姑父被你提醒。当即答应按你说的办。一边对帐,一边再了解下那些人的行迹。如真有不干净的,一律严办。”
郎文奇喝口茶,淡笑一下,“如是三小姐肯信。我那边还有两个邻居可以用。他们学识不高,读过些书,为人老实,还算能干,又会些防身的拳脚,做跑事正好。”
“回去后你就把他们叫来我看看。”荣儿上辈子和郎文奇的交道不深,一直有听说他的人品。所以这辈子遇到了,当然要用好这个人。看他先前救人,有点冲动,却可见其为人正直义气。少年冲动难免,随着阅历加深,这个郎文奇将来绝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