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六奇听了这话,突然站起,砰地重重一掌,拍在八仙桌上。
司空拙和柳红烟都是微微惊诧。
吕六奇恨道:“怎么会这般凑巧!难不成是同一人所为么!”
司空拙问道:“吕大叔,你说什么是同一人?难道你遇到此人了?”
吕六奇略微沉吟了一下,又缓缓坐下,摆手道:“我想起了一件案子,不过那是后话,先请贤侄说下去……”
司空拙点点头又眼红道:“……我请同村的乡亲帮忙,将爹下了葬,头七之后,我才想起我爹留下的柬帖……”说着,司空拙从怀中拿出一张开封的柬帖,递给吕六奇。
吕六奇展开柬帖,见上写道:“拙儿,见字如面。十载旧怨,终须了结。仇人实非常人所能敌,故爹不能直言相告仇人姓名,以免徒伤吾儿性命,此仇不报也罢。然惟一难舍,自是吾儿。吾儿可执此信到京师,寻爹的八拜之交,‘八卦门’高手‘游龙刀’吕六奇,以我字迹为证,他自会收留接入门下。俗世多庸扰,江湖多风浪,万望吾儿惕守持重,行事不失侠义仁心,为父自可心安矣。”
吕六奇见到义兄字迹,眼角垂下泪来,将柬帖收好,又对司空拙道:“贤侄放心,有吕大叔在,接引你入八卦门就包在我身上,回去我与师尊商议一下,就直接将你挂记在我门下,也算是给师尊收了个好徒孙。”
司空拙急忙下跪行礼,吕六奇扶起道:“不必多礼。不过此事蹊跷至极,你爹武功虽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但也算得上是武林一流高手。但看他柬帖所言,这仇家竟像是天下第一高手一般?竟连仇家姓名都不敢告诉你?”
司空拙摇了摇头道:“小侄的确不知,且爹爹也不喜把江湖旧事说给我听,习练刀法,爹爹只说是为了不让武功失传……”
柳红烟皱眉道:“曾听家父说,当年大侠司空鸣逼走西川四霸,铲平邪派‘黑水门’之后,登顶武当山,与玄白双鹤的‘两仪剑’一决高下,从此封刀退隐,江湖之上,再没有他的传闻……“
“但他一向不好杀戮,多是取胜后逼迫那些恶人改过从善,从不擅伤人命,与武当双剑也是封刀前的承诺,不过是切磋武艺,以武当双鹤的气量,必然不会因此结怨……”
“但是,这些人毕竟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就算回去闭门修炼,但他练十年,司空大侠便等于多练十年,他们一样讨不到好处,而且能让司空大侠遗书都不愿透露的姓名,江湖上闻所未闻有这样的顶尖高手,的确有些令人费解……”
吕六奇忽然恨道:“大哥若只是被人一剑封喉,也并非不是完全无迹可查,但……贤侄说他体如干尸……吕某实在不得不联想到一件事……”
“其实这就是斗胆想请柳姑娘一同商议的一件案子……”
柳红烟有些不解,司空拙也迷惑地看着吕六奇。
吕六奇叹气道:“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那几个捕快想要为难贤侄的原因……”
“半月之前,京城突然接连发生了多起命案……”
“死者大都是京中大户人家中的女子,是属于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而且毫无例外,都是赤身裸体,而且最加诡异出奇的,是人都成了干尸……”
“这些家人和死者前一日还都生聚一堂,第二日发现尸体时,便已经是一具干尸,前后不过十几个时辰,若是常人新死,几个时辰后也不过是出些尸斑罢了,断然没有立即变成干尸的道理……”
“杀人之时,应该都在夜间,但却没有惊动其他家人,这类人家夜间都有护院巡视,那些受害女子闺房附近还有丫鬟值守,却什么都没察觉,轻功之高可谓是绝顶至极。”
柳红烟闻言皱眉:“再高的轻功,若真想做到叶落无声,如烟似雾,恐怕在这江湖上,也是极其罕见的,纵然是‘飞天狐狸’单御风,也难以做到,这样听来,简直像是妖魅作怪了。”
吕六奇道:“吕某一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而且衙门的仵作前来验尸之后,在几具尸首之上,都发现一点,就是这些女子全都被糟蹋过之后,才被杀死……”
柳红烟诧异道:“难道这只是寻常采花案?采花是江湖下五门的做法,从没有武功高强之人会屑于去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况且十几年前的采花大盗‘白玉蜂’冯元清正是撞在司空大侠手中,他被司空大侠废去一身武功,从此就在江湖上消踪匿迹,而在他之后,再也没听说江湖上有过什么高明的采花贼了。”
吕六奇道:“不错,当年的‘白玉蜂’冯元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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