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这声音也让我稍微放心下来,不管那是什么东西,至少它还被锁在那里,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威胁到我们。
我在胖子手上写了几句话,告诉他那东西被锁链锁着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胖子又摇了摇我的肩膀,意思让我们先等等。
我俩就那样站了有五分钟,那阵声音才算是彻底消失,胖子这才把捂住我的手放下,拉起我的胳膊,轻轻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
他的脚步声几乎已经轻到我都已经听不到了,但就在他脚刚踩到地面的时候,我还是明显感觉到身后那个东西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也算是明白了,无论那东西是什么,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眼睛肯定早就看不到东西了,但嗅觉和听觉一定是特别灵敏,我俩无论再怎么小心翼翼,它都能听着声音,闻着我俩的味道追踪到我们的位置。
我在胖子满是汗的手心写下这写东西,他马上问我怎么办,我想了一会儿,脑袋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那东西听觉和嗅觉那么灵敏,咱们又没办法躲开,只能扰乱了。
我把办法告诉胖子,他问我具体怎么做,我在他手心写下三个字儿:脱裤子。
胖子也挺聪明,马上意识到我想让他干什么,拖了裤子就蹲在地上。
一阵响屁之后,几乎要把我熏晕过去的味道就几乎布满了整个墓室内。
那玩意儿的情绪越来越躁动,估计它还从来没感受到来自味道的恐惧感。
它的嗅觉已经被我们绕乱了,剩下的就是听觉了,我把自个儿和胖子的手机拿出来,挑选了两首特别嘈杂的摇滚乐开始单曲播放,而且把两个手机放到墓室的两角,一左一右,足以扰乱那东西的听觉。
把这些东西搞定之后,那东西已经从刚才暴躁的情绪中稳定下来了,变得无比安静,这会儿它心里一定在疑惑,自己从没听过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鬼?
我轻手轻脚的走了两步,也不见它有反应,这才放心下来,对胖子说:“你他娘的吃啥玩意儿了,怎么臭!”
他见我说话了,明白不用像刚才一样写字儿沟通了,嘀咕道:“这两天闹肚子呢,下墓以后我都拉了好几泡了。”
周遭还是很黑,胖子的意思我们直接摸索着刚才那条楼梯直接下去,别在这里耗费时间,但我觉得还是得看看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这墓到处都透露着一股诡异,我实在是想不到谁会在这里弄这么个东西。
胖子犟不过我,只得把手电筒打开,我俩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人。”
确切的说,他曾经是个人。
我无法形容眼前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说从体型上来看,是个人,但所有人类的特征几乎都已经全都退化了,只能从生理特征上看出来这东西曾经是个男人,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的双脚被铁链锁在身后的棺材里面,棺材盖儿已经掉在地上了,看样子他之前是在棺材里面。
胖子凑过来说:“老方,你说这人死没死?”
“你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吗?”
胖子摇摇头嘀咕起来:“他这是被人养成活死人了?不过这种手法我只在云南听说过,怎么会出现在北京的墓里面?”
我还挺好奇他说的那个活死人到底是什么,刚准备问,胖子突然脸色一沉,指了指那东西的腿说:“方老板,你看他右腿。”
我把手电筒灯光打过去,看到那人的右腿有些扭曲,就像是骨头断之后,接骨的人接歪了一样。
胖子继续说:“方老板,我说句你别多想,这种扭曲程度,可不是一般受伤能造成的。”
“啥意思?”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的意思,这人生前,右腿可能遭受过重创,比如被枪打穿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儿,被枪打穿的右腿,只会出现在云南的活死人…
胖子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看着他,但胖子眼神闪烁,也不看我,只是盯着那东西一句话都不说。
气氛一下有些尴尬,我懦弱的性格又开始作祟了,我大概知道胖子想说什么,但我又不愿意去面对那个结果,胖子也很懂,并没有把话说破。
他停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方老板,这东西在地底下安安静静待了这么久,突然这么折腾他,不会把他给弄疯吧?那铁链子看样子时间也挺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我刚准备说没事儿,那东西突然张开巨大的嘴巴,发出了一阵类似野兽吼叫的声音,紧接着我就听到他身后的铁链传来了一阵让我胆寒的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