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轻声说:“我看小柠她们不像那样的姑娘,儿子不是说了吗,她们和他还像以前一样,不让咱们操心,这里面八成有什么事儿,儿子也不方便说。”
“哎,我也希望真是这样,就怕这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啊,那儿子可就糟心了。你说这老天爷到底长不长眼睛啊,那些不孝顺的牲口,都顺顺当当的,咱们小毅多孝顺啊,可是就偏偏摊上这么多闹心巴拉的事儿呢!”唐永军叹了口气,心中愤愤不平。
“哎,都说现在这孩子一有钱就忘了爹娘,可是我看要是孝顺,怎么都孝顺,要是个牲口,就像孙志同那样的,你把心掏给他也没用,你就是个白眼狼!”一说起自己的三弟,唐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唐永军拍了拍老婆的肩头,叹了口气:“算了,不要说那个牲口了。老婆,你说。”
两口子窃窃私语,慢慢的打起了哈欠,沉入了梦乡。
清晨,唐毅给叶黑一胳膊打醒。看着还在酣睡,小脸红扑扑的小弟,唐毅疼爱的把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胳膊小腿放进了被子里,悄悄起身穿好了衣服,开门去了外屋。
外面的天色刚刚放亮,蔚蓝的晨光透过玻璃窗和窗帘照进外屋,唐妈已经起来,正在灶坑那里掏灰,准备做早饭。
其实这样做饭真的很不卫生,不过习惯使然,而且大锅做的饭菜确实更好吃,唐毅也没有提出过什么反对的意见,也不能提。
“儿子,你起来这么早干啥啊,以前总是忙忙碌碌的,现在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还不好好歇歇,养养身板儿!快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回笼觉最香!”唐妈掏了一撮子灰,将剩下的灰扫进了灶坑里面,站起身对唐毅说道。
唐毅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妈,我睡不着。早上起来多锻炼锻炼,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也有好处。在京城上班的时候就老是不活动,身体都快要锈死了,现在正好活动活动。”他看看小屋柴禾堆就剩下了一些碎柴禾底子,就拿起了粗柳条子编的片筐,戴上放在小屋窗台上的破手套和帽子,不顾唐妈的阻止,出屋去南园子抱柴禾。
虽然是深春初夏,但是早上并不是很暖和,而且这两天有些降温,更显得有些冷。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风不说,还不是太冷。唐毅刚抱了四筐柴禾,就弄得浑身是汗。
很快,东锅里的水就开了,唐妈给唐毅舀出来一些洗脸,又舀了一盆,留着给唐永军和叶黑洗脸,剩下的水,她就用来刷锅。
唐毅洗过了头脸,唐妈已经又在东锅里添了一些水烧了起来,唐毅擦完了脸梳完了头,唐永军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慢腾腾的穿着衣服。
唐毅想要帮爸爸穿衣服,可是唐永军却摇手不用:“别的,我自己穿。现在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要是我现在就给人穿衣服,以后就完了。多锻炼锻炼,对身体有好处。”
“也是,呵呵。”唐毅笑着去了外屋,看到小弟也起来了,正在帮着烧阳。他拿起工具,打扫起了东屋和西屋,楼上楼下,前院后院,这真不是小工程。
干完了屋子里打扫卫生的活儿,唐毅又去外面把院子扫了一遍,劈了一些木头柈子,房间里有的地方返潮,需要偶尔烧烧炉子。
唐毅回屋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做好,端上了饭桌。
一家人刚吃完早饭,李正文就来了。他一会儿要去万丰镇拉活儿,昨晚唐毅就和他说好去车站,他过来是为了接唐毅。
刚才吃饭的时候,唐毅就已经和父母说过今天要去安源,他们也同意让叶黑和唐毅一起去安源找房子,其实也就是让小孩儿过去凑凑热闹,反正叶黑也不会碍事儿,小机灵一个。
见李正文来了,兄弟两个赶紧换好了衣服,跳上了毛驴车,在唐妈的叮嘱声中,沿着院后的土路往东面行去。
毛驴车经过太平屯时,唐毅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街北的安家。安家的院门和房门都锁着,家里显然没人,他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心中悄然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
到了万丰镇北面的公路站点,唐毅和叶黑在公路北等了不到十分钟,就乘上了一辆陵口去往安源的中客,去往安源市。
车上人很多,挤得不行。唐毅和叶黑站了大半路,终于捞着了一个座位,唐毅本来想让叶黑坐,但是叶黑把唐毅按坐下,他开开心心的坐在了他的腿上,还找了好一会儿最佳位置,让唐毅很是无语。
半个多小时以后,客车到了安源的终点站客运站。唐毅下车跺了好一会儿脚,给叶黑坐麻的腿才缓过来,叶黑勉强扶着他,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儿快步走了过来,在唐毅的肩头拍了一下,说道:“喂,小毅。”
叶黑用小手捂住了嘴巴,夸张的惊呼:“哇塞,美女。”
唐毅笑了,介绍说:“叶黑,叫姐。她是我的朋友,今天她带着咱们找房子。”
“小毅,路上我已经给我的一些小朋友了信息,一会儿她们就会过来帮忙。”鲍照踮起脚尖,把唐毅的衣领竖了起来,又帮他把外套整了整,看样子就像个贤淑的小妻子。
今天风大,天气不是非常好,穿的都挺厚实。
唐毅也给叶黑把衣服弄好,看着鲍照,她好像清减了一些,想不到才几个月的时间,她现在都在这边有了自己的朋友,时间真是不经混啊。他心中一阵唏嘘,拉着小弟的手,跟着鲍照沿着街道向北,来到客运站正门,走进客运站里面,这里面有空调,省得在外面吹凉风。
三人在客运站里呆了能有二十多分钟,鲍照突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几个刚进门的女孩儿抱在了一起又笑又跳的,惹得附近的人都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