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内,红烛燃烧,婢女们早散了,渥丹猜今晚慕容无攸也不会过来,便起身换了套水红色的丝绵袍子,开始捣鼓起她的调香大业。
第一香楼每年立夏都要推出一款新香,这香自然是由渥丹调制,眼看立夏将近,她也有些愁了,于是到哪都随身带着各种花汁的瓶瓶罐罐。
青色瓷瓶里装的是露薇花汁,白色的是月季花汁,红色瓶子的是鸢尾花汁,她最近的想法是,香味要尽量清淡,要能消减暑热的烦闷感,要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渥丹取出一白色的瓷盘,开始逐一往盘中加入各种花汁,不时还有其他香料清水的加入,最后以白烛加热,焚香。慢慢调整各项的比例,结果不是香味太过浓烈,便是香味不够持久。
她有些沮丧,想着不如明天再试吧,正要收去瓷盘,上床睡去。
却听一个声音:“何须那么复杂,暑热渐至,以露薇为主,青荷为辅。”
大概是她太过专心,竟未留意到有人入内,一听那主意,便随口应道:“妙!”
再抬头,不是旁人,正是慕容无攸,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意味不明,充满探究。
她一个堂堂燕国公主,怎么捣鼓这些调香的事情。
渥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立马恢复一惯的从容:“王爷怎么来了?”
“今天是本王大婚,本王不在这里,能在哪里?”慕容无攸看好戏一般坐到了她的身旁。
渥丹讨厌这样的彼此猜疑斗心机,她知道慕容无攸并不喜欢自己,这么晚来恐怕另有目的。
可是她今夜并不想再戴着假面具一直微笑表示友好,还要敷衍对方,这实在是太费精神了。
于是她起身,将那些瓶瓶罐罐收进箱笼里,面无表情地朝慕容无攸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走好,臣妾不送。”
“你!”慕容无攸显然没有这样的准备,他以为对方会含泪与自己解释一番,恳请自己的原谅。
他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便站起身皱着眉头便出了门,后边双瑞追着:“王爷,王爷——”
那边慕容无攸刚走,归荑就来了,她双脚倒钩在横梁上,手里剥着一只鲜橙,吃得津津有味。
她幸灾乐祸道:“你看你,费心救他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渥丹瞥了一眼她,便爬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把玩着苏青禾前几日送一个小玩意,那是一个小瓶子,玲珑剔透的,难得里面还画了一幅山水图。
“来看你过得好不好,今夜是否与情郎恩爱啊~”归荑倒钩在横梁上晃来晃去,很好玩。
“你能不在我眼前晃吗?我晕……”渥丹没好声地抄起旁边的枕头便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扔中了归荑的一条腿,只听“扑通”一声,有人摔到了地上。
“算你狠!”归荑揉了揉腿,她刚才可是毫无防备,“你真打算在这府里住着?”
她看了眼渥丹,又瞥了一眼慕容无攸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忧道:“我看他好像不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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