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突然,一道影子闪过,白语被一具活死尸扑倒,我从他的背上滚下来。
这些套棺里面一半的空间是空的,用来放置下一具套棺,另一半的空间是实的,用来放置尸体。我们从上一层下到下一层,都是落在实木的位置上,而刚才白语被活死尸扑倒,我从他背上滚下来,滚动的方向恰好是朝着空心的部分。也就是说,我要是再往下滚的话,就会落到下一层套棺上去。
到时候,要是有活死尸或者旱魃跳到下一层去,而白语被其他的活死尸困在这一层,他就是想救我,也是有心无力。
我努力用双手抓着四周,企图抓住实木的边缘,但滚动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什么也抓不住。
终于,我感觉到了实木的边缘,两只脚已经悬空了。
我下意识叫了句“语哥”,千钧一发之际,白语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爬在实木边缘,我悬挂在空中,照明的东西恰巧滚到实木边缘,能让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我看到白语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听到他对鼓励着对我说:“小天,我拉你上来。”
“语哥。放开我吧。”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不容的我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说“不”。他说我没有反对的权利,说着,就要将我拉上去,而这时,我看到他身后正有两个旱魃向他靠近。
我本能地大叫:“语哥,小心!”
白语转身,那只手扔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他用一只手对付那两个旱魃,连躲避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我拨开他的手,身子失去重心,落入黑暗中。
白语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叶天!”声音越来越小,亮光中,他的样子也越来越小。
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我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四周一片阴冷,意识越来越模糊。
隐约间,有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墙壁散发着幽暗的红光,这是阴曹地府独有的阴阳墙。
我还在阴曹地府中,但这里是哪里?白语呢,白语在哪里?
“你醒了?”突然,空灵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伴随了我十年,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给我安慰,在我不安的时候,给我鼓励,我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它是我大伯的声音。
我从床上下来,巡视四周,问他:“大伯,是你吗?”
他回答:“是我。”
我不悲伤、不意外,我问他:“白语呢?”
“他还在套棺里。”
我要去救白语。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我径直就往外走,但门口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墙挡住了。
大伯说:“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是走不出这里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嘶声力竭地嘶吼,嗓子都喊哑了。
大伯冷哼一声:“怪只怪那个姓白的太爱多管闲事了。”
大伯始终隔空和我说话,他不现身,我就无法得知我想要的东西。
之前我一直怀疑是他派鬼婴王和血煞地藏将我的肉身藏在阴曹地府的,但现在,他又将我从套棺中救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
难道,指使血煞地藏和鬼婴王的不是大伯,而是另有其人?
大伯能将我从套棺中救出来,说明他还是在乎我的。我求他去救白语,一个劲地求。大伯突然发怒:“叶天,要不是看在你是叶家唯一的血脉的份上,我才不会救你,你别得寸进尺。”
叶家的血脉真的那么重要,既然重要,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以大伯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血煞地藏和土地庙的区别,但他一直没跟我说过此事,也从没提醒过我小心,要说他真心为我好,我哪能相信?但若说他对我不好,这十年来又是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啊!!!
我歇斯底里你地嘶喊:“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令我没想到的是,只是随口一说的话,却成真了。大伯冷笑几声,说既然我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演戏了。只要我乖乖地配合他,他绝不会伤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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