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正在出神,突听白语叫我起来,只见他往外走,似乎不打算多做停留。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要到后山找一种草药,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
我当然愿意。“可是花奶奶…;…;”
“我们不用管,一会自有人来处理。”
我、白语还有姐姐一起来到后山,前两天下过一场雨,山路很不好走,没走几步,我就走不动了。
白语鼓励我:“走不动了,那是你没目标,当你有准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到达哪里,要干什么时,就不会觉得累。”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一点也没明白。
我抓着姐姐的衣角又走了一阵,实在走不动了,白语竟然蹲到我面前:“我背你。”
“语哥,这不好吧。”
“上来。”他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不容我有一丝反驳,我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腿突然被他抓住,身子往前一倾,就被他背了起来。
我的脸又红了,还好他看不到。
走到深山里,白语才将我放下来,他让我在原地休息,自己则去找草药。我哪能让他这么做,跟着他,说我可以帮忙找。
白语点点头,这让我很意外。
但他提醒我:“那种草药要在尸体上才可以生长,你怕不怕?”
“不怕。”我心想,我连鬼都见过,还怕一具尸体不成?更何况,姐姐也是尸体,但姐姐一点也不可怕!
白语折了根树枝递给我,笑着说:“但愿你不要尿裤子。”
太小瞧人了。
我接过树枝,兀自朝一个方向寻找,白语让姐姐跟着我,以防有猛兽出没。
找了没多久,我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腐臭味,十分浓烈。尸体应该就在附近,白语说,那种草药只能在尸体上生长,会不会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我兴高采烈地循着气味的方向往前寻找,一边用树枝拨开草丛,突然,一具高度腐烂的野猪尸体呈现在我眼前,那腐烂程度,简直不堪入目,密密麻麻的驱虫蠕动在尸体里,浓浓的腐臭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
我忍不住了,跑到一边大吐特吐。
白语听到我的吐声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那只野猪尸体的方向,让他自己去看。
白语看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说我运气真是好,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强忍着胃里面翻江倒海,问他:“在哪里?”只敢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看那恶心的场景。
隔了片刻,白语拿着一棵长相奇怪的草对我说:“就是这个。”
我欣喜极了:“真的找到了。不过语哥,你找这东西干吗?”
“这是引魂草,能把你丢的那一缕魂魄引回来。接下来,我们就要找铁树花和公鸡蛋了,只要再找到这两样东西,我就能让你丢失的那一缕魂魄回到你的身体里去。”
铁树花顾名思义,就是铁树开的花,公鸡蛋指的是公鸡下的蛋。
铁树开花虽然很少见,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现在南方种植铁树的人挺多,而且南方气温偏高,一般10-20年就能开一次。我们坐火车去的话,一来一回,加上找花的时间,一个礼拜就够了。可公鸡怎么可能下蛋?
“语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说真的,我看不出来他那句话是玩笑话,那句话是认真的,除非他特别严肃的时候,我才能分辨出来。
白语说:“叶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一定不会发生,你认为不可能有的东西,也不一定没有。”
我“哦”了声,其实一点也没懂他的意思。
白语将引魂草收好,说道:“走,语哥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公鸡蛋,什么叫你没见过的铁树花。”
白语将我领到村外的破庙前,这座庙是座老庙,自从新庙建起之后,就很少有人再来这里。庙里面供奉的是土地公,我们这里全靠庄稼过活,村民们供奉土地公,当然是希望风调雨顺,能多点收成。
以前的旧庙都是那种很矮小的,和现在的庙没法比。庙里面的土地公早已分不清面目,庙门也坍塌了,土地公的身子和土堆融合在一起,都分不清谁是谁?
白语将土地公稍加清理,突然对我说:“叶天,你仔细看看这泥像。”
不知道白语卖的什么关子,但我还是认认真真观察起来,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白语摇头叹息:“你们都没发现,这泥像根本不是土地公,而是血煞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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