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目送三人离去,自己却仍在站在原地不动,数十息后才扬声道:“前辈在此连听两条本人花钱买来的消息还不满足吗。”
桀桀怪笑响起,密林深处忽然窜出一条小小的影子,那是一个身高不足四尺的瘦小老者,老者鬼魅般在石川身侧十丈外停住,阴森森道:“老道灰山上人,听两个消息怎么了,小子你是想老子拿晶元石付账么?”
老者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锅底在摩擦,让人听了不禁身体发麻。
石川平淡道:“晚辈并无此想法,只是前辈跟踪我数百里之久,直到现在才现身出来,晚辈有些疑惑罢了。”
“老子跟踪你?开什么玩笑,这路是你家的吗?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你有意见不成?”
一丝杀机升腾而起,只是不愿在此地节外生枝,石川还是将怒火压下,冷声道:“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灰山上人一伸手,嘿嘿笑道:“老道也有笔生意要与你做上一做。”
将不耐烦藏于眼底,石川双手重新缩入袖中,恢复了平静的表情道:“前辈要做什么生意,交换消息,法器,还是灵草灵丹?”
“都不是,是你的性命。”
“噢?”石川笑了,笑得极为开怀,“前辈莫不是在开玩笑,我的性命什么时候成了你可以随意拿来交易的货物了?”
灰山上人也笑,只是其笑容让人望而生怖。“你太蠢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掰扯不清楚,将你身上所有的法器、灵石、灵草交给我,我就饶你一条小命,现在你听明白了?”
灵脉内真元开始加速流转,石川无奈叹了口气,意兴萧索说道:“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脑子被门板夹了?一个刚刚凝丹还未由虚化实的散修,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就算你是根枯皮矮葱,还要看老子拿不拿你蘸酱!”
灰山上人大怒,一声尖啸,身影一分为三,就向石川纵身扑来。
灰山上人身形刚起,尖啸声未落,只见石川同样仰头张口,一道道无声波动呈圆形瞬间布满数百丈的空间,近处的百余棵大树随着波动轰然倒地,之后又碎裂成漫天飞舞的木屑。
灰山上人人在半空,猝不及防下三道人影同时在波动下身体剧烈颤抖,随后无力从空中跌落,趴在地上不住哀嚎起来。
石川不管不顾,无声长啸不停,片刻后,百丈外一棵正在倒伏的大树上扑通一声,一个瘦小人影惨叫着掉下,双手捂头在地上不停翻滚。
随着树上的人影落下,之前出现的三人同时消散与无形之中,石川的啸声又持续了数息时间,直到老者七窍流血,只是在地上无力抽动才缓缓停下。
冷笑数声,石川缓步上前,又在数十步外停下脚步,抽出一柄随便在城内兵器铺子买的钢刀,连发两道刀气,将灰山上人两条手臂尽皆斩断。
接下来,石川又一刀将其钉在地上,才抬脚走到灰山上人数丈外停下,悠悠叹息道:“前辈装高人装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晚辈才只出了一招,前辈就要死要活的顶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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