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子,他以前可是经常在他们面前吹嘘自己刀法是势如开山,迅若奔雷,扭头看看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在嘲笑自己,好回去家法伺候,刘鸣却惊讶地发现其余十几个人早逃到了二十丈开外,一个个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喔,羞愧在第一时间跑得无影无踪,刘鸣摆足了高手的架势,傲然站直了身子,再次上前,来到近处细细打量着这个昏倒在地的年轻人。
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普通,衣着落魄,肩膀处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将附近的衣衫浸的透湿,刘鸣死死握住手中的短刀,喉结咕咚一声吞咽下一口唾液,眼中目光闪烁,似乎有些游移不定。
片刻后刘鸣终于打定了主意,这家伙穿的比自己都差,一看也不是个有钱的主,把他扒干抹净估计也掏不了几两银子,不过要是能将他收做手下,那简直在山寨中太拉风了。小头目权衡利弊之后打消了杀人越货的打算,转而掏出一小瓶金疮药,也顾不得浪费,隔着几步距离弹在刀客伤口上面。
一炷香过后,江湖客幽幽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地道:“这位恩公,可否赐些酒水来喝?”
刘鸣呆了一呆后忙道:“有,有。”说着便解下腰间系着的酒葫芦扔了过去,那人接过葫芦,掰开塞子,抬手仰头,一道晶亮的水线顺着葫芦口倒进嘴中,几下就将大半葫芦的烈酒灌下肚子,一滴都没有浪费。
喝完酒,年轻人的精神比方才稍微有了些起色,勉强坐直了身体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口中胡乱说道:“还要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弟石川,因在燕南惹上了官府,被人追杀之下一路奔逃至北仓府地面,本以为撑不过去,哪曾想遇到了恩公,时也命也,倒是我命不该绝。”
刘鸣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恩,这位壮士,你今后有何打算?”
年轻人微笑道:“恩公叫我石川即可,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如今已没有地方可去,看来只能逃到草原去度过余生了。”
刘鸣一拍大腿,大声叫道:“石川老弟你这就错了,北地哪儿是能长呆的地方,那里整日里除了肉还是肉,连颗盐粒都宝贝的不行,一年到头还洗不上几次澡,石川你又没牛没羊的,到那儿了可是不妥。”
“我自是知晓,可惜也没甚去处了,恩公有何方法教我?”
刘鸣也学着他盘膝坐下,不料受不了硌得屁股生疼的碎石地面,只能选择蹲在地上,皱眉道:“我也是有些为难,不过我们江湖人士讲求的是义字当先,一方落难,八方来援。恩,不若你跟着我回山寨,一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瞒你说,我刘鸣在寨子里还大小算个人物,罩住你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这,只是我身上有官司在,怕是连累了刘大哥啊。”
刘鸣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很豪爽地道:“放心,寨子里谁还没个官司背着,说出去都惹人笑话,想当年,我………………”
刘鸣的光荣事迹一直被他滔滔不绝说了小半个时辰时间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