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转手,每个人咪上一口酒,再狠狠咬上一口肉,舒服的直大吼大叫。
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营帐门口,距离大门最近的几名军士最先察觉,一位伍长大声喝骂道:“什么人!是不是城里的探子?”
下面几个大汉带着微醺的酒意纷纷起哄道:“肯定是细作无疑,一刀砍掉了事。”
七八个人随即拔刀起身,边笑边骂朝着营门走去,人影静静看着迎面走来的军士,没有丝毫反应,伍长来到近前,一声厉喝,一步窜出近丈距离,制式长刀朝着那人前胸攮去。
人影还是没有动,七八名军士连同伍长在内喉咙上突然出现一道细细的红线,红线瞬间扩大,鲜血欢快地喷涌而出,在地面上画出一幅诡异的图案。
伍长弃刀后退,双手捂喉,惊恐地望着站在营门阴影下的那人,他想放开喉咙喊,让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兄弟们抓紧逃命,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
倒地前,这名伍长的心中泛起最后一个念头,这是个妖魔,自己喉咙处的伤口是不是和他眼中的红丝很像?
营门的异动惊醒了大多数人,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弓箭手迅速张弓搭箭,甲士戴上头盔拔刀在手,无数人嘶吼着朝着营门冲去。
人影动了,他轻轻拔出插在地上的一柄断刀,信步游走间没有一枝箭落到身上,只要进入十丈范围内的甲士全部一刀封喉而亡,尸体的范围不断扩大,被他杀掉的军士也越来越多,浓重的血腥味儿有如实质一般在营帐上空徘徊,受惊的战马挣脱了缰绳奔逃而去。
机械地挥刀收刀,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川蓦然回神,发现自己四周已经没了一个人影,整座营盘空荡荡的,只有满地的尸体和汇聚成溪的血流昭示着之前发生过什么。
眼中红丝得到满足般缓缓散去,身子一软,石川半跪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杀了这么多人,这不是重点,杀便杀了,关键是他对刚才的杀戮根本没有任何印象,根本就是无意识状态下做出的这一切。
心神激荡间,石川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由得剧烈颤抖起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穿过营门朝石川扑去,抱起他的身子,又在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当夜,并未大损元气的攻城一方丢下粮草辎重不要,连夜逃去,虽然夜袭事件并未伤筋动骨,但包括主将在内没有一个人还愿意在此地停留。
其实被石川杀掉的兵将还未到整座营盘的百一,他们也不是傻子,在连死两千多不惧死敢冲前的悍卒后,其余人不用号令便一哄而散,最远的直接逃了数十里路才敢停下歇歇脚。
自此之后,在军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从无边血海爬出的暗夜修罗的故事,闻者无不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