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梦魇一般的事情之后,回到屋内的石川只觉得从精神到身体都疲惫到了极点,草草地找出来一个被水泡得泛了的馒头吞下之后,他重新裹起羊皮毯子,围坐在灶台旁不大会儿工夫便呼呼睡去。
“川哥,川哥!”
石川是被张富贵的喊声给弄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正看到张富贵那张圆圆的胖脸从门缝里探了进来,手中还献宝般举着一个掉了漆的酒葫芦。
“富贵来了啊,进来坐吧。”看到张富贵胖脸上兴奋期待的表情,石川不由得再次长叹一声,起身将他给让了进来。
“川哥,你怎么就睡着了呢,外面雨都停了好一会儿了,我已经把大家都叫到村西头的大柳树下了,就等着你过去开讲呐!”
虽然睡着前吃掉了一个馒头,但石川现在还是感到腹中空空如也,酒肉的香味儿窜入鼻中更是让他饥肠辘辘,差点儿流出口水来。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想太多也没用,因此石川当即起身,边穿衣服边道:“把东西给我,走!”
“好嘞。”张富贵殷勤地把酒葫芦和卤肉递了过来,引着石川就朝外走去。
“川哥,你知不知道咱们半山村就要发生大事件了?”刚刚出了小院,张富贵便按捺不住心情兴奋地对着石川说道。
“大事件!?什么大事件?”石川一个激灵,暗道该不会是自己在羊圈里做下的事情暴露了吧。
张富贵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让石川从头到脚都一个哆嗦:“川哥听没听说过千里之外的昆吾宗?我从我爹那里偷偷听来的消息,昆吾山上的高人们已经到了山外的镇子,可能还要到咱半山村附近的山上来呢,你说我要是被他们看上了带回宗门,修行个几年出来岂不是可以……”
张富贵絮絮叨叨说着,但石川已经不知道他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脑袋轰鸣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在心底回荡,他杀了的人难道就是昆吾宗的?这是马不停蹄地过来找凶手来了?
“川哥,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和我们一起玩过的殷吟?就是我家那个远房得不能再远房的亲戚,梳着两个羊角辫的毛丫头,她现在已经是昆吾宗的弟子啦,这次好像也跟着师长要过来,你说有这层关系在,我能够进入宗门的希望是不是又大了些?就是不知道爹舍不舍得让我这根独苗儿离开。”
殷吟?石川记起来是有这么个小丫头,当初总是脚前脚后跟着自己一帮人去玩,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告状,让他和张富贵可没少挨了张员外的臭骂,在那时,她就像是自家的土狗一样讨人嫌。
不过,殷吟现在已经是昆吾宗的弟子了?根据老猎人王老头的说法,想要真正跨入修行的大门必须身具灵脉,这可是千里挑一的几率,那小丫头运道竟然这么好?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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