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而至,街道上早已不见了行人,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所掩盖,再不见一点儿光亮。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房内的烛火漫漫转淡,终于燃尽了最后一块蜡糕,熄灭了。
……
忽然沈云睁开了眼,不一会儿,王晋也惊醒过来。他先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又侧头望向沈云。沈云感受到他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什么不要去管。可是王晋好像并没有领会,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小舅,方才那房顶上似有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人,貌似有两人?”沈云也不予理睬,重又闭上了眼睛,道:“明天还赶路呢,赶紧休息罢,不要多管闲事。”“是,小舅。”王晋嘟囔着嘴,换了个姿势,侧卧在了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
清晨,几声莺啼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儿。沈云推开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后伸了个懒腰,打起了哈欠。可这哈欠还未完,便被窗外的景象所吸引。此时的陵湖城街道上三五成群的聚集了不少的路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城卫的将士已经有两队从这里路过了。这城中气氛显得十分不寻常。王晋也感觉到了异样,来到窗前,向窗下一望,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小舅,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口道:“谁知道呢,等会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嘛。”言罢,他又伸了个懒腰晃动着脑袋,走到床边,开始收拾起行李来。王晋又看了一会窗外的情况,心中暗自猜测道:“难道是昨夜的?”
收拾好行囊,王晋随着沈云出了客房,刚出门行至楼梯口,便见到小二哥迎了过来,只听他热情的道:“二位爷,这是准备上路了嘛?”沈云点了点头,将房间号牌交予了他,又给了他两锭银子,吩咐道:“客房帮我们销了罢,再去给我们拿十个馒头,一碟牛肉,一碟小菜,再加碗粥,速度快些,吃完我们便要赶路了。”“好嘞,两位爷,这边稍候。”小二哥说着便指引着沈、王二人来到了离楼梯处不远的一张桌子,用自己披在肩上的抹布擦拭了一下桌椅,服侍他们坐下,便去催菜了。
王晋坐定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来这家客栈吃早饭的人并不多,除了自己这张桌,也就还有三桌客人。这三桌人啊无外乎都是在小声议论这什么事情,若是去细听,正是与街头巷尾的议论之音相合。“呵,可能都出去凑热闹了吧,哪有闲心坐下来吃饭啊。”王晋心中如是想着。很快那小二哥便托着一个菜盘,将饭菜送了过来,一边端菜口中边报菜名,道:“二位爷,这是你们点的牛肉一碟,小菜一碟,米粥一碗,还有十个馒头,齐嘞!二位爷,我就不打扰了,慢用。”
这小二哥刚欲转身,便被沈云叫住问道:“你们这陵湖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嘛?”这小二连忙回转过身来,望了望四周,显得颇为神秘,他压低了声音道:“二位爷有所不知啊,就在昨天夜里,我们城中失踪了一个人,啧啧。”只见小二砸了砸嘴,又继续道:“这失踪的人啊,可是我们城里钱庄钱掌柜的千金。”“哦?”沈云侧目疑道。小二接着道:“这钱掌柜的千金,恰好在前天刚过完她十四岁的生辰。”沈云闻言,点了点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说,这位小姐刚刚成年,难道是她的仇家寻上门来?”小二闻言,摇头道:“非也,这钱掌柜虽然视钱如命,但却也一直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哪会有什么仇家啊。”王晋在一旁听得也是入神,闻言也觉得诧异,叹道:“咦,这就有些奇怪了。”小二接过话来,道:“可不是嘛,更奇怪的是,在一年前啊,我们城中也失踪了一位姑娘,至今仍是下落不明,正巧,那位姑娘那年也正好是十四周岁。”
这事越说越离奇,也让人越听越惊,沈云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道:“难道是有什么人贩子组成的团伙,专门拐卖这些刚成年的姑娘嘛?”王晋在一旁听着沈云的分析,也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分析很有几分道理。但小二却又是摇了摇头,道:“两位爷所言确实是有几分道理,但你们有所不知啊,这些个失踪的人,可不仅只有刚成年的女子,听说这附近的几个城里还有刚成年的男子也一并失踪了,至今也仍是不知去向呢!”
沈云越听越觉得离奇,王晋也是越听越觉着诡异。小二哥望了一圈周围,生怕是被什么人听见一般,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道:“据我所知,这些失踪之人,都是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城主大人为查此事,还专门请了附近来往的修士协助调查,但至今未查出什么结果来。”沈云闻言,缓缓地点着头,若有所思。王晋眉头紧锁,也陷入了沉思,只是想了好半响,也仍是想不通。
小二哥见二人正思索间,将头伸靠过来,用手半掩着嘴,将声音压低至极致,仅容得沈,王二人听见,只听他道:“这很有可能是恶鬼在作祟呢。”这话音未了,从门口走进四个人,往靠近门口的桌子一坐,朗声道:“小二,看茶!”小二哥连忙抬起头来,冲着来人回应道:“客官,这就来嘞。”他回过首,又对着沈云王晋二人道:“二位爷,慢用,我先去忙嘞。”沈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对王晋道:“还在想什么呢,快点吃。你还准不准备上路了?”
王晋对着沈云吐了吐舌头,甩了甩脑袋,再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拿过一个馒头来,狠狠的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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