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郝晓梅趁机劝道:“你刚刚苏醒没多久,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再安静睡一觉,就会迎来明天早上的崭新一轮太阳。”
刘成凯因为颈部还打着牵引,转头不方便,但却斜了一下眼珠,感觉窗外的光线已暗,再想郝晓梅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快傍晚了。”
“晓梅,哥求你一个事。”
郝晓梅眼前一亮:“你说。”
“你帮我叫一个医生过来。”
“你找医生做什么?”
“我要咨询一下我的病情。”
“你刚才不是问过医生了吗?”
“那个医生太年轻了,像一个实习生。我想问一个年龄大一点的,负责的医生。”
郝晓梅知道他要是问不出一个子丑寅卯,就不会罢休的,只好点头答应:“好吧,我现在就去。”
刘成凯目睹她的离开,又暗中较一下劲,但痛得他直皱眉头。
郝晓梅进入医生办公室,发现科主任刘教授还没有走,赶紧走过去:“刘主任您好。”
刘教授瞥了她一眼:“你来了?我听小郭大夫说刘成凯醒过来了,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想找您问一问情况。”
刘教授黯然叹一口气:“他能够苏醒过来就很不错了,千万不要对自己的康复抱什么幻想。”
郝晓梅心头一震,不由失声道:“求您千万不要对他这样说!”
“怎么?你是担心他会想不开?他目前并没有自寻短见的能力。”
“刘主任···如果让他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该是多么残酷的事情···求您千万不要太残忍···”
刘教授双眉紧锁:“你让我怎么说?”
郝晓梅迅速眨动双眼:“您就跟他说,由于身体多处骨折,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来恢复,但之后会是什么效果,还不能下结论。”
刘教授点点头:“嗯,你是让我讲得含蓄一点,不要直接向他‘判死刑’。”
“刘主任,您还要加几句。”
刘教授一愣:“姑娘,你还要我怎么说?”
“您就说他只要抱有坚强的意志和足够的韧性和耐心,迟早会站起来的。”
刘教授不禁嫣然失笑:“姑娘,想必我们已经把他的真实情况告诉你了吧?你觉得这样说会管用吗?”
郝晓梅双眼噙泪:“只要让他的心不绝望···就比什么都强···”
刘教授被她的爱心感染了,于是点点头:“好的,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郝晓梅感激地冲他深深一鞠躬:“拜托您了!
刘教授跟郝晓梅来到刘成凯的病房,首先询问一下他的感觉,然后按照郝晓梅之前的交待说辞,含蓄地向他表达出来了。
刘成凯听得还是不满意,不由焦躁道:“大夫,您说我的伤需要一个漫长恢复过程,到底是多久呀?”
刘教授掩饰一笑:“同志,伤是慢慢养的,你再着急也没有用呀。你起码要等骨伤愈合了,才能想下一步的事情吧。”
郝晓梅趁机附和:“就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要耐下心来才行。”
刘成凯的心烦气躁终于缓和一些,冲老大夫歉意一笑:“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刘教授的内心暗中叹息,随即不动声色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该下班回家了,祝你晚安!”
刘成凯想向人家挥挥手,可惜根本抬不起胳膊来,只能目送老大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