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不能发出太大声音,否则会招来祸患。”
她突然醒悟了似的抬头看了于果一眼,有些揶揄地说:“许梦,你还这么镇定?呵呵,等一会儿你看清楚为什么我们会怕阴天的原因,我看你到时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她又瞥了一眼远处的总办公楼,森然道:“你肯定早就想问我,为什么不搬到那里去,宽敞明亮又大气?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所有的问题,只需要一个答案来告诉你……马上跟我走!领取武器!”
很快,一楼走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都十分紧张且快速,收衣服、关窗、检查门上的加固物,一切都有条不紊。外面的人很快都撤了进来,虽然表情都很骇然,却也没有恐慌到你争我抢,而是井然有序。
工具房的门被打开,一根根铁锨、钢管、木棒、铁棒、长刀、消防斧不断地从里面极其熟练地传了出来,到最后竟然还有自制武器,一根根一看就是从老式拖把上截下来的长木棍上,固定着锋利的硬木尖刺或者其他什么锋利的玩意儿。
看来,这一串动作在没事儿的时候还经常演习过,假设这全都是范韵琳的功劳,于果不得不对她应对末世的领导才能越发欣赏了。
于果手里被分得一根木棒。于果发现,最差的武器就是木棒。
而前面的很多木棒都固定了不少钉子,自己这根显然是初级水平,不是制作者来不及做完整,就是这根棍子的制作者是新手菜鸟,总而言之,于果从这里就能感受到先来后到的差异。
穷人有时候抱怨官员和有钱人享受各种特权,怒骂这些不公,但骨子里却仍然认同弱肉强食的规则,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
实际上,他们已经在如此了,只是因为利益太过微弱而感受不到。
比如同样是穷人,本厂老工人在班车上有座位,稍微后来进入单位的工人则坐马扎,最新来的工人则只能抓着栏杆一路一两个钟头站着,到单位付出一天腰酸背痛的重体力劳动,再接着同样站在班车上两个钟头返回家。
再比如同样是穷人,本厂老工人不需要排队就能插队吃上饭,甚至饭里的肉丁也会多一点儿,米饭也有可能比新工人分到的略微厚一些。
这是规矩,并且是合理的规矩,否则,就是对前辈不公平。后辈最多发发牢骚,但他们受到的这种不公是很短暂的,因为他们也很快变成了前辈,然后很坦然地看着后辈艳羡的目光。
这正是底层劳动人民的悲哀,这是他们仅有能享受的几项可怜的特权,能使得他们麻痹自己,产生微弱的欣慰感。
可以说,在任何场所,都有等级森严的特权序列,只不过和平年代里被掩盖在一片安逸祥和中,如同绵里针一般不轻易露出,而在乱世,这种差别有时候会直接降低生命安全系数,显得极其残酷。
于果问:“怎么不用菜刀呢?”
小林白了他一眼:“菜刀?你用菜刀试试!你还不知道你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吧?你的手还要不要了?没看都是用长武器的吗?那样才安全!”
她和小杨虽然是同样的甜腻系风格女孩,但明显她的脾气要火爆一些。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受了范韵琳的气,无处发泄,就倾洒在于果身上。
不过,于果思考得总是比一般人要深。他从这一现象也能看出来,范韵琳也许并不是这个团队的最高领导,即便她的威信在大部分人面前很高,执行力也极其强大,可就是有人不买她的账。
看来,要么是这个团队还有别的领导,只是自己暂时还没观察到,要么就是这个团队有非领导的人物拥有从某个角度制约着范韵琳的实力,要么就是自己看到的这些人,还不是这个团队全部的人,还有别人,但暂时不在这里。
吕察彪趁机讥笑道:“一寸长一寸强,许梦这样的傻逼是不可能懂的了!”
在主世界,范韵琳虽然不屑于和吕察彪这等小人一起嘲笑许梦,但范韵琳确实同样瞧不起许梦,一般都是面无表情地讽刺挖苦许梦几句,然后吕察彪趁机跟上去大笑一场。
这就好比一个领导说出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后有谄媚者用大笑来讨好领导,伤害被讽刺者一样。
不过,这才短短的半个钟头,情势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范韵琳此刻认为于果算自己的人了,虽然是个废柴,但怎么着也是个能用得上的男人,当然不会允许吕察彪再这么说,便训斥道:“平时爱怎么调侃都无所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团结一致协同作战,还在这里冷嘲热讽?你跟许梦是一伙儿的,还是跟外面那些东西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