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当然比较特殊,尤其是他没有实体公司,没几个人知道他住哪儿,要也要不到。不过的确有人问于果手下的四大天王要过钱,但一般来说杜阳等人能用钱打发,也都不得罪人,而且关于这些事,他们自己能处理,也不会告诉于果。
他们都知道,于果虽然无比强大,却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出身,不懂江湖规矩。如果于果绝不给钱,甚至要把这些杀人犯送到公安局,那就犯了江湖大忌,只怕以后对他们四个的生意也是很不利的,因此也就干脆不汇报给于果了。
郭文昌虽然身价上亿,小弟数百,却也深知尤自强的光脚玩命,不敢得罪,白送了三十万,这才将这五人团伙的生活维持到了现在。
从这一点上来看,尤自强的确是干大事的人,没有贪恋这二十万据为己有,也没有把它平均分配,更没有谨小慎微地慢慢花费。
他先用其中的五万元购买了火力强大的武器,除了四把仿五四式手枪、两把猎枪外,甚至还有几颗自制的手雷和雷管炸药。这些武器其实不值一提,但在国内正常的社会里,就算是威力极其强大的危险存在了。
尤自强是连续用不同的身份去各地买的这些枪,每一把枪都跟另一把出处不同,这就避免了引起了黑道上的人注意,社会上也不会有人议论“最近肯定有人要干大事”了。
尤自强在买枪时不惜格外花费许多,甚至心知肚明被人宰了也愿意,这种思维方式更能体现其严谨和狡猾的程度。他很清楚,一次性从同一个买家手里买货,一定是可以打折省钱的。可是,他绝不会因为这点儿蝇头小利而造成极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他必须深深地隐藏自己,所有的高智商罪犯,都不约而同地知道必须深深隐藏自己。再说,就算买枪时花钱多,那也是投资了劳动工具,等出了产值,价值肯定远远盖过买枪时的花费,这笔账他一早就算清楚了。
余下的钱他也没不舍得,而是全都买了酒肉,没事儿就带去,让大家大快朵颐。
韩增明白尤自强的心理,表面上是贪图享受,其实是为了让所有成员由奢入俭难,无当他们都尝到了有钱的甜头时,要他们马上降低生活品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这就算是用实际行动为他们洗脑,使得他们对金钱充满了渴求,明白离了金钱日子没法过的道理。假设过去的贫穷只是一种耻辱和面子问题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将会无法忍受任何一秒的贫穷,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好生活。
另外,把钱早早花光,更可以造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和危机感,让所有人明白,即将断粮,别说好日子,就是吃糠咽菜也够呛了,让大家都产生破釜沉舟的气概,能够敢于冒着风险,心狠手辣,背水一战。
韩增由此不由得十分佩服尤自强,此人是一个好的管理者,对心理学不学自通。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韩增更要处处提防尤自强,因为此人太过邪恶,只怕随时都有可能做出严重危害社会的大事来。
想到这里,韩增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一直待在尤自强身边,找机会阻止尤自强。哪怕真因此而打断了尤自强和大医生集团基层毒贩的联系,使得卧底行动的基本意义失去了,那也无怨无悔。
因为他首先是警察,首先要保证社会安定,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如果仅仅一味地去执行自己的首要任务,任凭恶人胡作非为,却总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理由袖手旁观,那岂不是跟只认政绩的官员和不择手段的歹徒没了区别?
念及此处,韩增比较淡然地说:“我干了。但只干这一次,以后咱们再不见面,各过各的日子。所以,这次最好能挣一笔大的。”
这话听上去很自私,其实非常符合一般歹徒的心理,尤自强听了,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笑道:“老曾,你这个梦想,肯定能实现。我来说说我看好的一个目标吧。这是我们仨从东新区这十多家金店里面选的。
“位置很好,摄像头只有两个,而且比较偏。关键是往外跑也方便。关键在于,在它附近,正在拍摄一部电影,假如我们过去砸金店,虽然金店工作人员肯定知道是抢劫,但在外人看来,就不一定了,会误以为是电影的一部分。
“以前邵猛说应该抢银行,这纯属放屁。银行什么保安级别?金店就差多了。银行的客人能随便接触钱吗?可金店的客人可以随时拿出来试戴。钱如果一旦连号就完了,而且从二十一世纪开始,自来没听说抢银行还有什么好下场。
“金店则不同。咱们几锤子下去,能得到几大包好东西。当然了,金子这玩意真要卖出去,价格肯定要低得多,因为一般人也不敢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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