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不是赵国民的亲生骨肉,但却是赵国民妻子的亲生骨肉,不然赵国民妻子不会说‘可惜’,欲言又止,看来赵国民妻子以前遭遇过什么事,以至于失去了生育能力。
“如果仅仅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赵国民的妻子不会这么黯然神伤。再加上赵诚长得像母亲,却不像父亲,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假设赵诚不是赵国民亲生的,那就是赵国民的妻子被后生下来的。
“因为动作粗暴,没有安全措施,事后也没有补救措施,环境恶劣,又怕周围人指指点点,心理压力也大,最终偷偷摸摸生下赵诚,甚至有可能不在医院里进行,因而导致了赵诚母亲的终生不孕。
“可话又说回来,赵诚母亲如果不漂亮,那赵诚母亲的人,也就不会下手了。我亲眼见过赵诚母亲,即便这个年龄了,依然风韵犹存,肤若凝脂。因此,她当年就算带着一个孩子,也是很诱人的,到了本省西部地区的农村,想要找个老实有力气的男人嫁了,也不难。
“农村虽然重男轻女,但对于传宗接代的要求本身大于是否亲生,关键看姓什么,否则就不会有上门女婿这一说。况且,广大农村的女孩子不断外流到城里打工,去了就不想回到穷乡僻壤了,自然使得村里无数光棍越来越多。
“光棍多了,就容易滋生不安定因素,过去战乱时期,经常会出现兵匪一家,究其原因,就是他们骨子里都是光棍,都很饥渴,需要女人。乱世才能通过暴力抢夺女人,在治世,更强的暴力将世界变得规矩,那么,想要吸引女人,就得靠钱,靠物质诱惑才行,这也是农村女孩都前往灯红酒绿的城市的原因。
“所以,真正的本质上,安抚光棍,使他们有女人可以‘用’,以及‘养儿防老’,才是根本需求。赵诚的母亲很漂亮,孩子也很小,可以从小抚养,跟着新的男人姓就行了,故而,她还是很抢手的,赵国民最终将其娶了,甚至在村里还引起了阵阵艳羡。
“既然猜到了赵诚是来自单亲家庭,甚至是母亲被了的单亲家庭,那我就对仲氏家族想要不惜一切代价不断冲撞法律边缘来杀赵诚的动机,感到了怀疑。因为这一点很特殊,反而使得这一带的强拆更像是一个巧合。
“但也就在这时候,赵国民对我的解释,让我又重新相信了你的话,打消了之前的疑虑。我本以为他会顽抗到底,没想到他骨子里是希望不要得罪西沙台集团的,最终,我用了你给的方案和他商讨,当然,当时我以为是仲书记给的方案,总之,他同意了。”
说到这里,于果故意顿了一下,说:“洪校长的连环计,一环扣一环,每一个环节都比上一个更高明,也更精彩。赵国民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让我基本上相信了假扮成仲书记的你的话和你的诚意。
“直到后来我才醒悟——洪校长,赵国民也是被你买通了吧?换句话说,赵诚家乡这里的地下根本就没什么宝贝,这些,都是你洪校长从对近代史博学多才的研究中拿出来给赵国民有力的理论支撑的。真的洪校长是大学者,你也未必比他差,是不是?”
洪万朝沉默几秒,说:“你的用词很不雅。这不叫买通。我,跟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一辈子农活却没什么积蓄的憨厚农民,做了一场双赢的交换,有何不可?这是正能量。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何乐而不为?他也没出卖灵魂,因为他并没有害人。”
于果冷冷地说:“他当然跟高晃案件里的方老二不同,他早就知道赵诚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也愿意一直抚养长大并为其负担学业和结婚费用,最终养儿防老。可以说,他甚至对赵诚视如己出,有着深厚的父子感情。
“你说这不叫买通,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全盘托出呢?你怎么不告诉他你给他钱,让他对我说出你写的剧本台词,代价是最终赵诚会被你害死呢?他绝对不会想要通过你的手,杀死自己的养子!你这也叫正能量?”
洪万朝面不改色地笑道:“我的确认为人格并无高低卑贱之分,可人的性命,的确是千差万别的。你永远也不能说伟人和英雄的生命价值要低于普通老百姓。赵国民也是,赵诚死了,他也并没有损失什么,他还可以再结婚,再生儿子。
“因为我作为洪校长,给他足够的钱来请他对你说我安排的台词,我作为仲书记,也许诺了他两套房子,这一点我会在白亮获得西沙台集团的继承权后有条不紊地实现。他有两套大房子,还有百万以上的存款,近州市区的老百姓都未必有他这么富裕。这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