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会第一时间了解清楚。
“而且,你为了引起我的恐慌,不但用官场上的势力来威慑我,还直接说能看得出我是有着超常体魄的超能人类,这使得我对你的警惕达到了最高峰,这时候你再提条件,我就会因为处于弱势地位需要暂时妥协而答应,这就引出了你的真实目的——让赵诚离开看守所。
“你发现蒋家和仲家都在杀赵诚这件事上黔驴技穷了,原本以为在这看守所里,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只需要偷偷甚至明目张胆地弄死赵诚,然后推说没有监控,事后报告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更加灵活。
“但把赵诚弄进看守所反而是个错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这种封闭式的环境反而成了缺点,谁也靠近不了他。所以,你决定要改一下模式,把他放到一个在绝对条件下仍然封闭,但相对条件下却显得很宽广的地方,这就是赵诚原本所在的大荒中学。
“其实,赵诚原本也没什么大事,从学校把他开除了开始,就是你在偷偷运作。后来你也同样把他故意推了一把,让他回来,而明面上,你把这个功劳送给了童本初,让我以为这件事全是童本初所为,你倒不是为了做好事不留名,而是为了转移我的视线。
“于是,就这样,赵诚回到了大荒中学这个两周才能开放一次的封闭式学校,一切显得那么自然,毫无迟滞。我能想到的,只是蒋家和仲家会出钱雇佣杀手装成家长,两周一次开放日时动手,或者干脆买通甚至装成学生,杀害赵诚,好在这一切还没实现。
“关于这一点,我猜你也是认真考虑过的。你在琢磨我的思路,你会觉得,如果你真在赵诚一回学校就这么做了,我会马上产生怀疑的。因为蒋家小妹和蒋家老爷子受到了赵诚父亲赵国民因为反抗而造成的侮辱和昏厥,就算蒋家人心胸狭窄,咽不下这口气要杀赵诚,那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
“反观你自己跟我说的话,你以仲书记的口吻说你为了仕途,可以跟我谈判,跟任何人谈判,哪怕这个人有可能杀害自己的弟弟,因为仲家都是靠利益绑定的亲情。那么,就算赵国民真是近州工程强拆的关键性人物,也不至于只有杀害他儿子一条路来解决工程进度迟滞不前的问题吧!
“所以,你先干脆按兵不动,而是找个理由,把我拖在别处。而等我办完之后回去,赵诚还是没有事,我就会顺理成章地认为这件事过去了。你对人性的把握,真是可怕到了极致。
“顺带一提,你最后主动跟我握手,却还是没有站起来,这让我也同时打消了你不和我握手的疑虑,以至于错过了去思考你为什么不站起来这个问题,魔鬼都在细节中,我不得不佩服你啊,洪校长。
“接着,胶东市的论坛里到处都是我的信息,基本上全是高调发布和讨论的,后期经过发酵,当然成了本地人人讨论的热点,可谁是始作俑者呢?肯定不是我,我那会有自己的水军团队?而且这么做,对我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相当于是你洪校长的年轻版本,正在成长期,需要大量吸收能量,稳固社会地位和人脉,不断积累金钱和各种荣誉光环,最终才可以扬眉吐气地宣传名号。可现在本末倒置,还没怎么起步就被传扬得这么厉害,这不是捧杀,又是什么?
“是谁希望我站得越高跌得越狠呢?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隐隐地觉得不对劲,只是被很多鸡零狗碎的琐事缠住,就不停地中断我的思考,让我无法一条线顺下来,真正冷静考虑全盘。可后来我反应过来了,不是蒋家和仲家,只有可能是你!
“蒋家和仲家已经被赵诚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了,等他们知道赵诚回到大荒中学后,一定也会派人刺杀他的,如果成功,对你而言,就是一箭双雕,如果失败,那他们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蒙在鼓里尚且不知呢。赵诚死了,也还有你的白亮可以继承仲老四的遗产,当然,最终是你自己继承!”
洪校长静静地听着,半晌才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土匪那种直接抢夺财产的方式,我不屑于去做,不光是在乎品格,也在乎我更看重智取的方式。”
于果说:“你这么为自己辩驳,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岂不是又让我再次佩服你?你的确可以通过绝对暴力抢夺仲老四的财产,但作为一个想要长期发展,眼光远大的霸主,哪怕十个亿的固定资产不少,你不愿意为了夺取它闹得太大,影响日后的发展。
“智取,只是你不得已为之的方式。再说,你之所以智取的最大原因,不还是因为我的存在么?否则,其他人对你来说幼儿园儿童一般的智商,还真不够你玩耍的。请见谅,我这句话,也是在夸奖自己,这也算是向你学习如何自夸吧的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