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番礼貌的寒暄后,于果问:“仇总经理,你的脸色可不好啊,是不是一听到我说事情要解决了之后,就特别难受,更加恨死我了呢?”
仇傲天气得勃然作色,一拍桌子:“老子从不躲躲藏藏找借口不去!肚子疼?呵呵,你在激我?我用不着这一招!”
童雅诗对仇一说:“仇副董事长,咱们这就出发吧?”
仇一陡然计上心来,虽然他眼珠子没转,于果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此刻的念头,其实这仍然在于果的意料之中,甚至还等着仇一上套,便就静观其变。
果然,仇一慢条斯理地打着官腔:“我说,小于,你上次就漏了姜亚鸣这么一个人,导致功败垂成,你自己的提成兑现不了,我们的工期也不能如约进行,这次你说你已经说通了姜亚鸣,虽然听上去可信度不大,但我们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可是,你记住,小于,童副总是童董事长的千金,为了你的事,放弃日理万机的宝贵时间,专门来到绿帆分公司。而我和仇总经理呢,也都是忙得厉害,但童副总出于对你的信任,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也出于对童副总的信任和支持,毫不犹豫地决定一起去。
“我们对你寄予了多大的期望,想必你也能略窥一斑了吧?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以前是洪校长对你的大力推荐,社会上对你的评价很高,所以我们比较盲目地相信了你,而没有考虑你年轻、不稳健的实际情况,已经有些后悔了,再失望的话,我还真得考虑你能不能胜任这一行当了。”
于果笑道:“我绝不让您失望,我知道,您关于我这一千万提成上次没能给我,一直遗憾万分,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我都能感觉到您的想法,特别感动。您别担心,我理解您拼命想要给我提成的念头,这次我保证,您这钱必然会给我,您可以放一万个心了!”
童雅诗噗嗤一声笑了,旋即咳嗽几声掩盖一下。尽管她笑起来秀美绝伦,可这在仇氏父子听来可不那么美好,相反,简直是绝妙的讽刺配乐,脸色都有些发绿。
仇一尽量调整自己不生气,循循善诱地问:“小于,你还是没听懂。我们三个都很忙,你必须给出有说服力的东西,我们才可能跟你走!要不然,这一天只能跑个来回,万一无功而返,耽误我多少大事?你知不知道这一天有多少张报销单需要我签字?有多少重要的客户需要我见面?有多少重要规划书需要我审批和做决定?”
于果讥笑道:“仇副董事长的排比句用得真好,学生时代肯定是语文课代表吧?”
仇一小学都没读完,后来的学历都是一步步从社会上获取的,基本上都是花钱买的,这是仇一的软肋,仇一最讨厌别人提这方面的事,比较自卑,因此顿时目光中隐隐冒出一股杀气。
于果收敛了笑容,从背包里取出一份合同和一个木匣子来,说:“各位,看看,我和他签订了一份合同,这木匣子就是姜亚鸣曾祖父流传下来的东西。”
仇一和仇傲天互相看了一眼,他俩父子这么多年的配合,自然非常默契,顿时都产生了恶毒的念头,并且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决定找机会付诸实施。
于果之所以还愿意跟他们说几句,绝不是因为这两父子在集团内身居高位,他只是象征性地在集团当个快乐的小员工而已,这个集团并不决定他的命运和前途。
相反,于果毫不在意这种人,就连仲书记他也敢明着对抗,甚至随时都敢取了仲书记的命,更何况这两父子,又算什么东西?
于果只是觉得,这对父子虽然穷奢极欲,飞扬跋扈,是一对十足的混蛋父子,可毕竟没有杀人放火,干出出格的事,相比自己十分憎恶的仲氏家族,这对父子还不算很坏,最起码,目前还没干出很坏的事,但未必没有这个趋势。到那时候,也就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于是,仇傲天领会了父亲的意思,嚷嚷道:“姓于的,你说这东西是姜亚鸣曾祖父流传下来的,全凭你一张嘴?你有什么证据?要是等我们忙活半天,开车到了大姜家村,见到了姜亚鸣,人家不承认呢?你能逼着人家承认?”
于果指了指合同:“你不是正在看么?仇总经理?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洋墨水太多,有些中文看不懂了?上面有姜亚鸣亲手写的关于其曾祖父藏物的具体特征,你看不见?”
仇傲天最痛恨一个小员工居然敢跟自己顶嘴,恨恨地说:“具备他写的这外部特征的木匣子和坛子,也不是全宇宙只有他家曾祖父一个人拥有吧?在那个年代,想必都是量产的!谁知道你从哪个假货市场上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