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洪校长,那我岂不是促成你俩的联合?我有这么笨吗?”
于果沉默少顷,终于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郑重地说:“从我到胶东发展开始,迄今为止,你是第一个成功说服我的人。那么,我也愿意给你一个承诺:你只要能做到你说的那些,我就能做到我说的那些。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仲书记起先是一愣,旋即伸出手来,庄重地说:“我非常高兴,非常欣慰。那么,咱们的关系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于果却不跟他握手,说:“咱们不是朋友,没有握手的必要。不握手,你我也一样能信守承诺,不是吗?”
仲书记愕然几秒,笑道:“小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但作为面上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也是为你好:你还是太年轻,厌恶我的情绪虽然没体现在你的表情上,可是你总是死守你的原则。记着,没有什么原则是不能变的,只有这样,人生的路才能越走越宽。”
于果却波澜不惊地说:“不必。我们的人生道路是不同的,你要走的路,我不会用来作为经验。况且,咱俩的区别就在于此,这也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地方。”
接下来,于果顿了顿,又问:“我可以下车了吗?”
仲书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果说:“哦,对了,最后说一句:既然你不杀赵诚了,那我的手铐脚镣也可以去掉了吧?”
仲书记却笑道:“做到这一点当然没问题。只不过咱俩的协议是秘密进行的,哪怕秦所长也绝不可能知道。要是你一下车,我就嘱咐秦所长去掉你的镣铐,那就有点太明显了吧?反而不利于咱俩的协议。再说,凭你的本事,戴不戴镣铐,不也都一样?”
于果觉得他这话说得还真有道理,便说:“好,那就失陪了。”
于果拉开门,小姚立即警觉地朝里一看,并冲着于果礼貌性的点头示意。于果知道,这个保镖不但武功和枪法不逊于关凤凰,素质也远非他见过的黑白两道富翁的保镖可比,可以说,此人能跟随仲书记麾下,也正能说明这仲书记手腕何等厉害。
秦所长见于果终于出门了,长舒一口气:“老天爷啊!终于没事了……吓死我了……”
他担心出事,只是简单地对着这辆商务车点头哈腰,跟小姚说两句奉承话,就赶快跟上于果的步伐了。他也很清楚,仲书记来到这里是十分隐秘的,自己为了仕途奉承领导那也得分场合,这个时候过于接近,是不智之举,适得其反。
陪着于果走过这段长廊,秦所长胆战心惊,简直是一步一个脚印。由于不能惊动其他管教,因此全凭于果自觉,只有秦所长一个人亲自押送他。
但秦所长也想开了:“这家伙这么厉害,我安排更多的管教又有个屁用?他要逃的话,我们人再多他也是照逃不误;他老老实实的话,我一个人也就足够了。”想到这里,反而释然轻松了。
回到号子里,秦所长没等于果回头,就赶快把门关上了。但于果也没回头。
赵诚立马站了起来,其他人见赵诚这样,自己也得赶快表一表忠心,便也随即站了起来,都是一脸极其复杂的表情。
于果拍了拍赵诚的肩膀,说:“睡吧。”然后环视一圈说:“耽误大家睡觉了,都睡吧。”
众人都有点惶恐不安,包括最能说的“洗洗逼味”潘光明,也分析不出于果的表情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也心下惴惴。
当晚尽管于果失眠了,可其他人也都是一样失眠。
系统问:“您相信仲书记的话吗?”
于果问:“他说了很多话,你问哪一句?”
系统笑道:“看来,您也是有信的,有不信的。”
于果沉默一阵,正面回答:“这个人,跟我撒谎的水平差不多,真话假话掺和在一起说,实在难以分得清辨得明。比如他老婆要杀赵诚的理由,看似非常充足,不牵强,但总是仍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
“尽管他的确是个利益至上的冷酷强者,三个弟弟的死,在利益上也符合他的需求,可他对三个弟弟的死真的是不在意,这总让我感到怪怪的。以上两点还倒罢了,关键是他的背景和手腕,真的有这么强吗?还是在诈唬我?
“我承认,之前真把他小看了。他的三个弟弟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自认为自己评估对手的实力,一向是经过充分考虑的,步步都很谨慎。按理说,就像我的破案一样,自来没出现过大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