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大伤亡怎么办?”
张晓影被噎得直翻白眼,可她自己其实也很清楚自己本质上特别能闹事,也没有足够的底气能反驳。
于果突然说:“我上去看看吧。”
派出所所长“哈”一声,不屑地问:“你怎么上去?他说了,只要他听到楼梯上有任何响动,就立马把人质扔下来。这栋楼的住户谁也不敢出门,怕刺激歹徒。你动作再轻,还能一点儿声音不发出?”
于果淡淡一笑:“你现在又认为歹徒不是危言耸听了?”
所长被他狠狠噎了一下,顿时瞪眼道:“刚才你没看到他扔鞭炮下来吗?他那意思就是,再敢刺激他,就得扔人了!”
于果恢复了凝然:“不开玩笑了。这栋楼虽然南北通透,但是也是小户型,只有一个阳台。你们主要都围在阳台下面,他们的注意力自然也会被你们吸引。”
路晨一怔:“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人质一旦出了问题,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于果说:“你放心好了,我从另一侧的外面爬进去。天黑也不是一点儿好处没有。你们从正面拖住他,尽量拖延一分钟左右,好吗?”
众人都吃了一惊。派出所所长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大日炎炎之人,惊讶万分:“啥?你……你一分钟就能从侧面爬上四楼?还想要把这些歹徒都打垮,把人质都救了?”但他碍于不知为何唐军这帮人对此人态度甚好,也没有把更难听的话继续说出来。
可其他人却没有所长想象中的嘲笑和惊异,而是都投以期待的目光,这更让所长惊奇。
路晨毫不犹豫地说了句“要小心”,便一把拿过扩音器喊道:“四楼的人听着,十分钟时间太少了,我们已经去专门为你们调车了,请再多给一些时间……”
她见识过于果飞跃三点五米高的栏杆冲入狮虎山,自然爬高不成问题。至于说危险,尽管在黑暗中面对这些歹徒的确危险,可狮子、老虎、有炸弹的汽车岂不更加危险?面对这些,于果都能谈笑间化解,更何况眼前的状况?她不必废话,对于果有足够的信心。
四楼的大嗓门吼道:“放屁!你哄谁呢?你们开来的越野车这么多,给我一辆不就行了吗?”
路晨耐着性子信口胡诌,但又装得跟真的似的:“我们这都是警车,能查到的。我们为你借一辆老百姓的车,你开着出去,再换一辆车才方便。你要是开着警车出去,走到哪儿都会被盯得死死的!我们是为你着想!”
四楼那家伙沉默了,似乎算是有所认同。
路晨转过脸对于果说:“他相信了,你快……”可接着,她怔住了,于果已经不见了人影。
此时的于果,无视状态已经全面开启,达到最巅峰的程度,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个人记得于果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正在这时,一个大妈被陈阳光带了过来,还一脸懵懂的样子。
唐军肃然问:“你就是四楼西户的业主?”
大妈呆愣愣地说:“咋啦?往外租个房子还触犯法律了?”
唐军正色问:“请你说说你的房客是些什么干什么的?具体的特征说一下,如果有身份证复印件也请拿给我看。”
大妈更是迷茫:“怎么还‘些’?我就租给一个人啊,我要钱,他给钱,谈妥了,交易成功,就这么简单。我跟他也不熟,怎么着?他犯了法还得我负责?”
唐军性格沉稳,不至于被她这么刁钻的话呛着,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张晓影心直口快:“你呀肯定是租给了一个二房东,他转手又租给了别人,赚取差价。现在这帮人把你邻居家的那对新婚夫妇俩给绑架了。”
大妈慌了,可立即义正辞严:“我告诉你们,法律我也懂,我没义务为房客的所作所为负责,你们就是说破大天,我也绝不承担任何责任!想往我身上赖?没门儿!”
张晓影怒了:“怪不得都说你们城乡结合部的人素质不咋地,看来还是真的……”路晨拼命朝她眨眼,暗示她不要说这种犯众怒的话,可也已经晚了。
大妈当即横眉竖眼,就跟张晓影吵起来了,张晓影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疯狂反击。当然,张晓影不可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妈动手,但她的嘴皮子也绝对不差,两个人的各种怪话滚滚而出,空气中都有这两股对话碰撞的爆炸声。
唐军起初感到丢人,想要制止张晓影,可又怕这俩吵架的谁也不听指挥,但突然想到她俩这么大声吵反而有利于在声音上掩护于果的行动,因此也就没再理睬。巩帅和陈阳光与唐军共事多年,也算是颇为默契,当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这么任凭她俩一浪一浪地高喊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