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路晨会意,立即掏出手铐:“两位,一起走吧。”
“等一下!”庞芳骤然尖叫道,“我儿子跟这件事没关系!你们没听懂吗?蔡雄是我派去的,跟我儿子无关!你们不要把我儿子卷进来!”
于果淡淡地说:“那么,庞女士,你杀连秀是因为你因妒成恨,想要独享张宏勋先生的爱情,这属于情感方面的纠缠,跟金钱无关,可杀害张晓影,那可是张宏勋最疼爱的侄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庞芳颤抖着说:“我……我……我恨她,张宏勋喜欢谁,我就恨谁!张晓影只是侄女,又不是女儿,凭什么就能得到一个亿?她学过一点点商业知识吗?她对经商有一点点的了解吗?给她一个亿?牛嚼牡丹,煮鹤焚琴,暴殄天物!”
于果说:“庞女士,我记得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就在五分钟以前,你说:‘我从来没雇佣蔡雄去谋杀谁,更何况是张晓影!今天我来这里打官司,就是要走法律程序,当着全市人民的面儿,堂堂正正地赢了她!我何必搞什么阴谋诡计?’这不是你的原话吗?”
庞芳为之语塞。
于果讪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杀害张晓影,你就算真的不想让张晓影得到这一个亿,你也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就像你说的那样。哪个成本高,哪个风险大,你做买卖的人,恐怕不用我帮你算。
“据说,屠强律师虽然是在大西北省还算小有名气,却得看跟谁比。你们花重金请来的滕海律师是省城的金牌大律师,放到古代那就是陈梦吉方唐镜的级别,屠强律师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你已经胜券在握,你儿子就算是继子,那也是法定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我真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放着好好稳赢的官司不打,偏要在打官司的前一天,做出杀害被告的蠢事。庞女士,你觉得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会相信吗?”
庞芳全身大幅度颤抖:“你……你好狠毒!只因为我跟你有点矛盾,你就要把我们母子俩赶尽杀绝!我杀了人我承认,可你要想诬赖我的儿子,那是万万不行!”
韩金匙面容淡然,似乎没什么触动,看上去铁石心肠。按理说,他也应该被自己的母亲感动,可他却偏偏像个机器人一样,仿佛现场说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于果却说:“庞女士,咱俩有什么矛盾?我从没有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冒犯,这是我跟你们这些黑道人物的本质区别。再说,你觉得我觊觎老张家的财产才接近张晓影,这是你始终不变的固执看法,我也说服不了你。可最起码有一点,你做的这些事,你儿子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庞芳固执地叫道:“他知道的只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你以为我傻吗?我要犯罪,还不都是为了让他得到张宏勋全部的财富?我怎么可能犯罪了还告诉他,让他当从犯?我虽然没什么法律知识,这基本的知识,我还是具备的!”
张宏远冷冷地说:“你总算承认你是为了得到我大哥的钱了。庞芳,我和你不共戴天,你肯定不得好死……”
庞芳冷笑道:“事到如今我都承认了!你们要杀要剐,就来吧!”
于果凝然道:“不错,你要是被枪毙的,你应该继承的遗产也一样会给你儿子,你儿子还是没吃亏。”
庞芳阴冷地说:“于果……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我真不该让你猖狂到现在……就算你武功高强,蔡雄杀不了你,我也会不惜重金找更厉害的杀手,早点把你干掉!要是早这么做,你也不会在我最关键的时刻妨害我……这下子全完了……!”
于果知道她这都是说给警察听的,却不理会,而是不依不饶地说:“庞女士,你儿子不是个三岁小孩,假如他只是个无刑事责任能力行为人,那你说你这一切疯狂的举动都是利欲熏心的走样母爱,我还是相信的。可你儿子也二十多岁了,他不小了。而且据我观察,他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一点儿也没察觉吧?别说他就昨晚就在你的别墅,哪怕不在也不要紧,反正下手的是蔡雄,关键是指挥者是谁!”
庞芳疯狂地叫道:“就是我干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张宏远开口了,语气充满了恨意:“你儿子没有这么毒,我看这一切的确全是你策划的!”
谷强说:“庞芳是罪证确凿,带走。韩金匙你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排除,最近请不要随便离开胶东市,等候我们的进一步调查。”
路晨得到谷强、孙奇峰的示意,给庞芳戴上手铐,就往门外走。
可正如于果对他们推测的那样,韩金匙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母亲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