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奈地:“爸,对我姐来,昨天才是大日子,今天的遗产具体谁能拿到多少,她真不关心。”
张宏远无奈道:“我真是太纵容她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一个亿的事,她也不关心?打她的电话居然关机?她眼里还有没有她爸爸了?你还不快给她那些朋友打电话?”
张晓天也无可奈何:“我听她在外面跟人合租房子住,她从来也不透露在哪儿,我有什么办法?再,她那些朋友干什么的都有,我只认识一部分,光武校她就最少认得七八百人,有几十个跟她拜了把子的,挨个打电话工程量太大了,更何况还都帮她隐瞒!”
张晓影经常在外面疯闹,由于背景深厚,本身也很能打,所以张宏远平时也比较放心,偶尔有晚上出去过夜的时候,他也从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敢于袭击和绑架自己的女儿,压根不会往这方面想,而是反而觉得女儿太过顽劣,不把别人打了或者惹了其他的是非,那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张宏远灵机一动:“对了,你打给于果,不定她和于果在一起!”
张晓天耸耸肩:“爸,我早想到这个了,我打了于果的电话,但于果受人之托外出办事,不在胶东市,并不知道我姐跑哪儿去了,这可怎么办?”
屠律师看在眼里,微笑道:“张总,别这么担心,晓影上哪儿也不会受欺负的。”
张宏远叹了口气:“这么顽劣,以后还能当个贤妻良母吗?真让人操碎了心。对了,屠,你觉得咱们的胜算怎么样?”
屠律师面露忧色:“张总,我只能,我尽力吧。对方是来自省城的大律师,可以无论名气还是经验,都远胜过我,是律师里面的明星,也毫不夸张。他的思路也很刁钻,我除了研究咱们的事,也研究过他过去的战绩,老实,我确实只能表示竭尽全力,只此而已。”
张晓天疑惑地:“那天大伯的话,大家也都听见了吧?”
屠律师忧心忡忡地:“那天所谓的‘大家’,大部分是庞女士的家将,他们又怎么会承认这些呢?你们当时碍于面子没有进行录音实在是失策,当然,张宏勋先生也确实得太过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去录。”
“滕海律师一定会辩称‘张宏勋临终前已经思维模糊意识不清,加上被您父子三人,尤其是张晓影女士蛊惑,出的话并不是其真正意志的体现’,而之前虽然张宏勋先生也过类似的话,却不是公开场合,而且司法人员并不在场,这就更难取证了。
“虽然那天医院病房里也不全是她庞芳的人,但其他人他们用暴力恐吓,或者用钱收买的手段,也一样能逼其就范。坚持真话的人只有张总您的心腹部下,但法院也会认为,他们也都是受您驱使才这么的,根本也就不能作为证人,起码可信度上面,法院肯定不能全部采纳。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本案的关键:除了张宏勋先生临终前的口头遗嘱之外,再也没有正式遗嘱的话,您的女儿张晓影女士根本就不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只怕是……最坏的结果是,一个亿都最终要判给给庞芳女士母子。”
优势都在庞芳母子那边,这一个不争的事实也是张宏勋父子都知道的,但今天应该吉利话,最起码应该振奋己方的士气,而不是灭自家的威风,长他人志气。因此张宏勋和张晓天都不由得把不满写在脸上。
见雇主不高兴了,屠律师也慌忙补救道:“我其实这些真的只是为了辩证一些,不能让你们抱太大希望,并不是要推卸责任什么的。我还是之前的那样,我将竭尽全力去做。就算滕海律师抛出杀手锏,晓影不是第一顺序继承人,那我起码要力争,让这一个亿不全部落入庞芳女士母子之手,多少也要争取回来一,那也算是不的胜利了。”
也就在这时,法院人员让他们都进去,即将开庭了。外面的人也进去不少,凭身份证进去旁听。虽然张宏远希望不公开审理,可韩金匙坚持要公开审理,认为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法律手段堂堂正正地击败张宏远,庞芳很满意儿子的自信,也就支持儿子。
又过了一会儿,各路老大也都派来了代表,作为面上的礼仪,其实他们谁也不想掺和这事儿。仲老四的手下郑荣也带人来了,进入法庭旁听,他们在名义上是要帮助庞芳的,但由于昨天被于果吓坏了,这次是硬着头皮来的,多少有心虚。
庞芳见郑荣和几个手下都脸上带伤,红一块青一块,还有的戴着口罩,而外面并没有雾霾,觉得有些奇怪。但要是她能看到他们的身体,那就会更吃惊。准确地,郑荣和这几个手下,算是昨晚在三和大酒店一战中硕果仅存的几个还能站起来走路的人,其他的都在医院躺着呢。